赵腾问：“什么条件，你说。”

    朱韵：“刚刚那个跟我一起面试的人，我想你们把他也录用了。”

    张放抱着手臂，“你亲戚啊？”

    朱韵：“不是，以前认识的人。”

    张放狐疑，“你俩刚刚看着也不像认识的啊。”

    朱韵：“很久没见面了。”

    张放不满：“你当我们这什么地方，老友会啊，自己都没来还搞起裙带关係了，告诉你我们这可是完完全全凭实力说话！”

    朱韵看向他，张放被那神盯着，忽然有那么一丝丝张。

    朱韵看了片刻，移开目光拎包起。

    “如果太为难的话就算了，祝愿贵公司早日找到合适员工。”她说完就打算往外走，被赵腾叫住。 “哎哎！你先等等……”

    赵腾扯着张放往角落里钻。

    张放：“什么啊你，拉拉扯扯的！”

    赵腾压低声音，“快签了！”

    张放：“签什么？”

    赵腾往后面使了使，张放看过去，朱韵还在公司门等着。

    张放：“你没听她说还要搞裙带关係么？”

    赵腾：“她要带就带，一人一个月给五千也才一万块钱，咱们捡大便宜了，她那简历拿到外面去五万都请不来！”

    张放犹豫，“有那么厉害吗，那男的可刚坐完牢啊。”

    赵腾：“董总也去过。”

    “所以啊！”张放激动地直拍手，“你更应该知这人有多可怕啊！我们有一个还不够，还再招来一个！”

    赵腾手掐着腰，半晌笑了笑。

    “那随便你，反正招人不归我，我已经给你意见了，你听不听，我回去玩游戏了。”

    “站住！”张放扯住赵腾，小声问，“真有那么厉害？”

    “你这才最没理。”赵腾冷笑说，“你自己也是程式师，连同行厉不厉害都看不来。”

    张放义正言辞地说：“你别损我，我半路家的跟你们能一样么！而且你给我端正态度，我可还兼公司财务一职，公司的状况我比你们都清楚，现在必须确保每份工资都给得有价值才行！”

    赵腾无力地看着张放，“你歇着吧，连你都能拿工资，人家差什么。赶去拟合同。”

    于是朱韵回国后的第一次面试，顺利拿到offer，第二天就职了。

    当然，还有李峋。

    他们在上班第一天再次在飞扬公司的楼碰。这次赶上上班早峰，两架电梯门都挤满了人，大家都排队等着。

    李峋鹤立群，饱受瞩目。他跟朱韵远远打了个照面，翻了一，转去走楼梯。

    朱韵挤开边的人，后面跟了上去。

    她推开楼门，李峋已经到二楼了。朱韵穿着跟鞋，踩在泥臺阶上发咚咚的急促声响，追了半层楼梯终于看到转弯的黑影。

    “李峋！”她叫了一声，声音在空的楼里发层层回音。

    李峋停住脚步，朱韵又上了半层楼，在距离他六七阶楼梯的地方站住脚。李峋侧，俯视着她。

    创业园区的楼只是外面看着光鲜，楼里的墙都没刷漆，栏桿扶手也只涂了一半，看起来像个半成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