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路迎酒已经很惊奇了：「这学习速度也太快了吧！这才半个月呢。」

    这天晚上，他又付了一些上的代价，才让敬闲打消这个可怕的想法。

    乐谱整整齐齐，在地上堆得小山一样。收音机里放着音乐，旁边的电设备上还着教学视频。

    路迎酒抱起它，听了一会，突然扬眉：「嗯？你要请你的亲戚过来参加婚礼？」

    路迎酒说：「这也太跨行跨业了。」

    路迎酒又说：「我还以为你对天完全没好呢。」

    路迎酒：「……别。」

    错音极其多，节奏忽快忽慢，时不时传来锯床的声响。

    一个金人形飞到了最中间，拿着树枝成的指挥，像模像样地左右指挥。其他人形抬，手上拿了乐，鼓声、号声、钢琴声和笛声传来，闹闹地彙聚在一起。

    路迎酒看过去，只见一个金人形拿着圆号，正在奋力着，旁边还有人形拿着乐谱，举在它前看。

    从这个意义上来讲，他们是同源的。

    「是没有。」敬闲坦率说，「但我还喜这些人形的。再说了，就算是仇人，请仇人来参加婚礼不是更吗？我要把我所有的仇人都找来——虽然只有几个吧，其他被我不小心杀完了……总之，我要让他们看看我媳妇有多好看。」

    整个天空都是飞舞的人形，像是灵动的雀鸟。

    而在他们两人离开殿堂、形消失后，空中的金人形慢慢停滞。

    接着，又是各各样的声音。

    路迎酒临时接了个急委託，白天抓鬼，晚上筹办婚礼；而敬闲也去征战了，晚上在边境扫平狂暴的厉鬼，白天筹办婚礼。

    路迎酒说：「这不单是见证，你这是让它给我们奏乐。」

    除了最开始吩咐的各事项，鬼准备好了，乐队也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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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回来路迎酒就看见乐散落一地，七八糟的，和敬闲说：「你看，它们果然没有兴趣。」

    路迎酒抱着学术的神，研究过它们，最终得到了结论：天的碎片成千上万，只不过有些碎片化作了飞禽走兽，化作了鸟虫鱼，化作了和他一样的普通人。而有些留在了殿堂里，就变成金的人形。

    「do，re，i——」

    随后越来越多的人形来，靠近乐。

    等到天被污染，被毁灭，其中一个碎片便会成为继任者——这也是为什么，当时它们毕恭毕敬地迎接了路迎酒。

    两个小时后，他们站在外殿。

    「fa，l，，si——」

    整个殿堂中都是音乐声，又因为这本来就是一个大的封闭空间，与音乐厅的构造相似，齐齐奏响时，加上金的、漫天遍地的人，竟然有几分恢弘浩。

    而现在，敬闲试图让天的碎片学会西洋乐。

    就这样，足足过了半个月他们才闲来，重回这殿堂。

    手风琴、单簧、号和架鼓。

    「唉，一个意思。反正我们的大婚一定要有排面。」

    它们悬停于空中，带着几分好奇，看向地上成堆的乐。很久之后，终于有一个人形来，轻轻摁了钢琴的黑白琴键——

    「反正它们一天天在这里飞，闲着也是闲着。」敬闲说，「总要找兴趣好的嘛，能不能学会就看缘分了。」

    路迎酒有些狐疑。

    日一天天向前。

    琴键的声音响起，金人形飞舞着，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它们不吃不喝，一天到晚闲得发慌，可不是快吗？」敬闲笑说，「等到了婚礼的时候，说不定就好听了。」他又凑近路迎酒，亲昵，「等它们来了，这也算是天见证我们的婚礼了。」

    但路迎酒对阵法行了改动，了很时间，终于让他和敬闲能够重返殿堂了。他们什么也不了，也去不了殿，见不到天的那棵树，就只能在殿堂的週边看一看金人形。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之后，路迎酒和敬闲都忙起来了，就没这事。

    就在婚礼的三天之前，团突然嗷呜嗷呜地趴在了路迎酒的上，似乎想和他说些什么。

    萨克斯、大小提琴、钢琴和吉他。

    整个空间断断续续响起了残破的音乐声。

    等到代价付完，两人躺在同一个被窝中合计了一，发现一切都准备得差不多了。

    ……就是不怎么好听。

    「嘟——」

    话音刚落，嘹亮的一声响起。接着又是断断续续的号声。虽然不利，错音也很多，但竟然能听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