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路迎酒摇说，“这个人，让我想到刚才和你讲的织云术。陈家本来就是借着屠宰场的名义製造面——再怎么讲，这东西都是有邪门的，如果製作时惹了什么怨气，我半都不奇怪。我想直接找他们面的地方。”

    他又手机的手电筒，这回了几次，灯光都没有亮起。

    路迎酒：“……经典。”

    他正想一张符纸，突然被敬闲摁住了：“符纸的波动不是容易引起鬼怪的注意吗？”

    “话是这么讲，”路迎酒说，“你要相信我的平，不会那么容易暴的。”

    “但还是有这个风险，不是么？”敬闲不由分说，一手摁他的符纸，一手揽上他的肩，“有我那么好的工人你不用，真的是暴殄天。”

    “你成语跟小李学的吧，这词不能形容人……”路迎酒扶额。

    敬闲就笑：“懂我意思就好。”

    敬闲说得也有理，这确实是最佳方案。

    也不知怎么，敬闲这会在符纸的问题上就聪明起来了——路迎酒琢磨了一，觉得是因为敬闲之前本没上心。

    敬闲一路搂着他，准绕过地上杂七杂八的东西。他们继续往前走，这回鬼打墙消失了，他们离开了刀消毒间，又走过空的批发大厅和作间，突然听到沉闷的一声。

    砰——！

    几秒钟过后，又是几声。

    砰——！砰——！

    声音大概是从左边传来的，敬闲看着黑暗中的标牌，说：“左边是冷库区和蹄加工间，过去看看？”

    “嗯。”路迎酒。

    两人顺着走廊走过去，那咚咚声也越来越近，直到走廊尽的冷库。靠得近了，他们才听清，原来那是从冷库传来的拍门声！

    屠宰场存放类的冷库，温度大概在-18度到-25度间，现在是夏天，如果是被不小心关去的人，衣衫单薄，本活不了多时间。一般来说，现在的冷库大门为了安全，会在门设有开关，保证被误锁的人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