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半自认保持了自己的良好形象，又问：“那我要怎么和她说话？”

    医生说：“这时候，我们都是在地上跟她一起爬。爬一会，她就会问你，‘你也是蜘蛛吗？’你回答‘是，我是白额脚蛛。’她就会跟你说话了。”

    但他着实没见过这阵仗。

竖，知自己多半又要抄书了，赶忙把目光投向了路迎酒，试图获得一外援。

    他最后还是没在地上爬。

    路迎酒就笑了笑：“好的啊。”

    楚半：“……”

    楚大少爷见过许多场面，许多怪人。

    楚半难得犹豫了两秒钟：“她还是喜在地上爬。”

    最后楚半无从手，叫来了医生。

    路迎酒刚写完材料，把钢笔一盖，果然开了：“怎么有空过来了？”

    楚半：“……”

    路迎酒就问他：“什么叫她还喜在地上爬？”

    这一路上小李虽然慌得不行，但好歹该的事都到了，没掉链。

    小李这才松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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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半给他解释了一通，然后讲：“这是转变的后遗症，类似一迫行为。但这由鬼怪引起的症状，普通医生也治不了，只能慢慢等况好转——当然，也有可能好转不了。好在她完全不备攻击，就随便爬一爬，逻辑思维还是清晰的。”

    “会里的人过去看了她，觉得她状态比较稳定了，可以提前院。”楚半说，“就是有个小小的问题。”

    楚半第一次过去见阿梅的时候，她就在医院地上爬来爬去，安静无比。

    阿梅太安静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怎么说话都没反应。任凭风雨打，她就是在安静地爬。

    楚半说：“我没有伤心。”

    他去买了一杯咖啡，喝了一会了会风，就又收到了医生的电话，说阿梅正常了。

    “是么。”医生说，“我当时看你脸变了，整个人都难过了，怎么就不是……”他猛地被旁边的驱鬼师拍了——那驱鬼师猛地咳嗽，打断了他的话。

    “什么？”

    有撒泼打要钱的，有往他车前一倒要碰瓷的，也有胡搅蛮缠、在网上追着楚家骂了年的……他算是见多识广。

    医生友善建议：“是这样的，她有时候就是这样。楚先生你不要伤心，她不是讨厌你。”

    路迎酒：“……”

    医生又补充：“你每次要换个蜘蛛品说，不然她不喜。”

    楚半，又说：“阿梅快院了。”

    “会里要来看况。”楚半说，朝小李那边扬了扬，“他表现得怎么样？”

    “那么快？”路迎酒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