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到能听到彼此的呼声。

    路迎酒开说：“敬闲，有件事我想问你……”

    “嗯？”

    “是关于张念云的事，”路迎酒说，“虽然现在提这话题不大好，但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想，她为什么要在自家祭拜天的石碑前自杀。”

    他继续说：“会不会是这件事，和天或者是因果有关？”

    “你曾经说过你能解决这事。但如果涉及这些庞大又复杂的法则，就连神官都没有办法全而退。”

    他看向敬闲，问：“所以我想问你，这些法则真的不会伤害到你吗？我不希望你为我付任何的代价，不论是哪，都是我不可以接受的。”

    “……哦，你说这事啊。”敬闲往后一靠把一伸，轻轻松松，“那简直是轻而易举，当然难不倒我啊。你就别心这么多了，想一想怎么发展你的酒吧还来得更实际一。”

    “……真的么？”路迎酒问。

    他近乎直觉一般，觉得敬闲在撒谎。

    他很不安。

    那不安简直像是郁的影，在这个瞬间俘获了他，淹没了他。

    “真的。”敬闲信誓旦旦，“你老公可是很厉害的。但是你这么关心我，我可是很动。”

    说完，他就要顺势去搂路迎酒的腰，被路迎酒给躲开了，笑说：“你怎么又来了。”

    ——那个直觉消失了。

    它的消失和它来时一样迅速，几乎让路迎酒以为是个错觉。

    又过了几秒钟，座舱终于抵达了最端。

    敬闲闹着闹着就坐到了他的边，突然说：“我们照张相吧。”

    “为什么那么突然？”路迎酒愣了。

    敬闲说：“你看啊，我都来多久了，我们竟然都没有一张照片！”

    路迎酒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