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初遇那日。

    他又说：“鬼界与人间，在地理位置上是大致对应的。张皓空所在的大桥附近，对应鬼界是一片葬岗。他在间布置了阵法，那么我想着，或许在鬼界有相应的迹象。”

    而几秒后，他的手却被敬闲轻轻拉住了。

    “之所以没告诉你，是因为你之前伤没好，不想让你心那么多。我从来没有想让你永远留在鬼界。”

    但敬闲瞬间明白了：路迎酒早看破了他的一切伪装。

    少年敬闲刚结束一场屠杀，漫不经心地戏最后一个猎。他隐约察觉到了路迎酒的到来，觉得有趣，跌坐在地上假装受害者模样。

    敬闲认真地看着他：“嗯，我明白的。”

    敬闲的手依旧带着鬼怪独特的微凉。路迎酒微微动容，这才回过。

    “所以，等找齐那阵法了，我们再一起回人间吧。这场决战我们会赢的，我们还会有很多纵山河的日。”

    敬闲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但不是现在，现在的你依旧该活在人世间。”

    一时路迎酒心中震颤。

    而他依旧将他拥了怀中。

    从此为他所向披靡。

    敬闲亲了亲他的手背，继续讲：“我派了三千神官，无数厉鬼无数妖兽，大大小小数万隻小鬼，还有一隻走私来的地狱三犬，这些天一直在鬼界搜寻。很快就能找痕迹了。”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在鬼界找到另外的七痕迹，对应到间，就能定位阵法了。这样你哪怕回去间追查，危险也能大大减小。”

闲表现半反对，他可能都会放弃这个念。

    路迎酒微微睁大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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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见钟。

    少年扑他的怀中，抬看去，面前人一衣衫仿佛采撷了新月泽，一双眸中没有恶意，没有对他一血雾的厌恶，唯有调侃与笑意，明亮到不行。

    对方的肤在光，被一袭白衣相衬，净得像是透明的雪。他的眉是致的，宛若被工笔细细描，温和而好，哪怕是再挑剔的人都会失语。

    “这些天，我已经派了神官过去。葬岗中果然现了阵法的痕迹。”

    他不知该说些什么，任何语言都是乏力的，都是苍白的。

    “天和世家没有权力让你死去，我同样没有。‘活着’是你生命的一分，谁也无法剥夺。”

    路迎酒确实手了，“救”了他。

    他看着路迎酒。

    如果说，路迎酒的眉叫他怦然心动，那么这一更像是灵魂的震颤。

    他别着脸，看向窗外，觉得刚才喝的酒简直在胃里燃烧，烧得他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