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街上除了他，还有不少面的鬼怪。

    有些是不愿抛面、暴份的神官，有些是生得丑恶，不愿意见人。

    路迎酒摇：“不了，反正这里没人认识我。”

    “怎么会呢，”敬闲说，“我把你的画像贴了那么多年。”

    路迎酒：“……”

    他放弃和敬闲争辩这个话题，率先迈步往前走了。

    街上气森森，各店铺林立。

    他们一前一后走在上，路迎酒怀抱着团——它兴奋地左看右看，充满了好奇心。

    “包！新鲜的包大甩卖啦！”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包大甩卖了！”

    包铺里的鬼老板招呼得，路迎酒过去一看，汤包里涌了黑的，落在地上滋滋作响。

    路迎酒低声问敬闲：“这包里是什么啊？”

    “腐。”敬闲说，“从尸上炼来的，吃了会穿烂肚。”

    路迎酒：“……”

    他一把摁住跃跃试的团，飞速走开了。

    接来，他们看到了街上临时搭的戏台。

    几个戏着华丽的戏服，咿咿呀呀地唱着——那是鬼界古老的语言，路迎酒听不懂，隻觉得那调百转千回，似有怨气。

    台黑漆漆挤满了鬼，他们都不去。

    敬闲解释说：“这戏名叫《十三余》。讲的是间有位女生得貌，独等了郎十三载，最终病膏肓而死——而她的郎在京城娶了三妻四妾，早忘了她。”

    路迎酒有些讶异：“鬼界也行这风格的戏曲？”

    “也不算是。”敬闲犹豫了几秒钟，牵住他的手，“你听一听就明白了。”

    戏台的前排全是鬼，本没法落脚。

    路迎酒正想着敬闲要怎么挤过去，就看见敬闲打了个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