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张书挽说，“那怎么办啊？”

    “会有办法的。”张皓空摸摸她的，“哪怕是只有一机会，我们也要去。”

    他又叮嘱：“今天这件事，你不能告诉任何人。”

    就这样过了数月，张书挽跟着张皓空去海钓。

    天云阔，大海蔚蓝，他们乘着一艘小船发。

    等到了海洋中，停船隻，放望去天地间只有蓝。他们一起钓鱼，把两杆鱼竿挂好饵料，甩杆去，然后并肩坐在船边。

    钓着钓着，张书挽突然问：“爸爸，我们为什么一定要救他呢？”

    张皓空手上的动作停住了。

    太明媚到刺。张书挽鼓起勇气继续说：“照你们说的，把他还给天不就没事了吗？我们张家一直被天诅咒才没落了。把他还回去，我们家就能重再来。”

    她越说越快：“而且那场百鬼夜行也不会再有了。等于说，我们间接救了更多的人。这于于理都是最好的选择。”

    张皓空没有立刻回答她。

    全世界的蓝中，唯有飞过一隻雪白的鸟。

    良久之后，张皓空才缓缓开：“是我们家有愧于他。”

    “都是那么久的事了！”张书挽急，“我们凭什么要为几百年前的事负责！又不是我们把他献祭了！他只是刚刚好回到了这个时代！”

    张皓空说：“总要有人来负责的。张家惹的事端，就要张家来收尾，天经地义。再说……”

    他顿了一：“自古以来，张家贪图天的力量，不知过多少有违人的事——光从这来说，家族被诅咒都是我们应得的报应。”

    “过去的事无法追悔，另外58个逝者我们没办法挽回了，路迎酒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一个救赎自己的机会。”

    他的态度温和又决。

    鱼竿猛地一沉，有鱼咬钩了。

    张皓空拉杆，咬着牙关与大鱼角力，猛地将它扯上来时，鱼尾带上了晶莹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