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拒绝我的请求，可以把我赶家门，但是，问这问题、说这话，我实在不能接受。哪怕他不是我的朋友，哪怕我不认识他，我也会救他。”

    他浑都在发抖：“我一直把您当榜样，觉得我一辈都追不上您，您……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他把杯匆匆往桌上一放，站起就往门外走。

    “叶枫。”叶守在后叫他，“叶枫！”

    叶枫站定脚步，没有回。

    叶守说：“我还是会去找一趟路迎酒。”

    叶枫攥了拳。

    叶守一气：“……我也想听一听，他说的那个故事。”

    叶枫愣住了，猛地回。

    男人站起，走到他边：“不了解来龙去脉，我怎么帮你们？而且我也对那个阵法很好奇。”

    叶枫：“……你不是说不值得去冒险吗？”

    “那时因为不激你一，你就跟个闷葫芦一样，半个字都蹦不来。”叶守说，“只是没想到啊，你竟然敢对我发火，孩大了就是不好了。”

    叶枫一愣，闷声说：“我都快二十八了。”

    叶守啧了一声：“还是小孩。”

    “那阵法的事……”叶枫问。

    “我会帮忙的，”叶守说，“你都到这一步了，我这当父亲的怎么能丢脸？”

    叶枫睛一亮，几乎是难以置信的喜悦。

    叶守说：“上楼休息去吧，你房间刚打扫完。”

    他忽然又笑了笑——叶枫已经很久没见他这样笑过，笑得角的褶皱都来了：“好样的，这才像是我的儿嘛，学得不错。”

    他拍拍叶枫的肩：“你已经是非常优秀的驱鬼师了。你能说刚才的话，我很为你骄傲。”

    等叶枫上了楼，叶守也回了房间。

    他坐在书桌前，回想起刚才，依旧带着那微不可察的笑意。

    他喝着茶，拉开了最角落的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