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上，夏平安问：“路首席，我顺路送您回家？”

    后座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一条赤红的小蛇吐着信，无声无息地缠上了他的脖，像是一条血腥的缎带。

    或许是老和夏平安的叮嘱萦绕在心，路迎酒当真加快了脚步，走在回家的路上。

    “唉您太客气了。”夏平安笑说，“那我走了？”

    “扑通、扑通、扑通——”

    路迎酒心想，自己是真的该好好休息了。

    “它说趁着没天黑，赶快回家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浑浊的眸带着泪，死死盯着路迎酒。

    夏平安没有回答他。

    “扑通、扑通、扑通——”

    那心声却又席卷上来。

是极大的。

    路迎酒还想再说什么。

    这是老家的蛇，竟然跟到了他们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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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灵魂都在随之震颤。

    路迎酒说：“你不是在两年前就已经死了吗？”

    “怎么了？”夏平安看着前方，郁的影遮住了他的半张脸。

    远一是大的落日，往城市的尽坠落，猩红的光芒洒满了世间。

    那心声又现了。

    “扑通、扑通、扑通——”

    “扑通、扑通、扑通——”

    他说：“路迎酒，你的时辰到了。”

    沉重无比，几疯狂。

    等到再回过神来，整条街上只有他一个人了。

    “……”路迎酒皱眉，“您是什么意思？”

    “你喜它们吗？”蔡老没回答他，也不放手，“你喜它们吗？你不想把它们带回家吗？”

    “好。”路迎酒，放低座位准备补觉，“你把我放在公站就好。”

    他闭上睛。

    他近乎痛苦地皱起眉。

    “它有句话想让我告诉你。”老拍拍路迎酒的手背。

    路迎酒笑了笑：“喜是喜，但您养大了它们啊，我怎么能带走。”

    “……对，你说的对。它们知哪里是家，”老依旧是盯着他，裂开嘴，几颗瘪又暗黄的牙齿，“但是你不知啊。”

    “嗯。”路迎酒，突然又喊了他一声，“平安啊。”

    孔雀在旁边，轻轻啄了啄他的衣衫。

    小蛇又吐了几次信。

    车无声行驶，在天边还有一光亮时，停在了公站。

    ……

    “扑通、扑通、扑通——”

    路迎酒起车，扶着车门说：“谢谢。”

    夏平安伸手，摸了摸蛇：“它说，你的时间不多了，要记得回家的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