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答应了她，转就告家。

    那小孩估计又得哭。

    「没有也得有啊。」段嘉许眉低垂，散漫地说，「总不能骗小孩。」

    -

    听到玄关的门被关上的声音。桑稚偷偷看了，而后光着脚丫跑到黎萍的面前：「妈妈，哥哥怎么回来了？」

    黎萍：「他说在附近打球，就顺路过来洗个澡。」

    「那都这么晚了，你怎么不留他们吃晚饭呀？」

    「你哥那朋友有事。」黎萍并不把这个事儿放在心上，悠悠地问，「隻隻，你哥真打你了？」

    「……」桑稚立刻心虚起来，不敢再问，转往房间跑，「我写作业去了！」

    回到房间，上了锁。

    桑稚踢飞拖鞋，到床上，扯过一旁的布偶抱到怀里。她的绪仍旧不好，思绪却不知不觉放了空，脑海里反復回着段嘉许最后说的那句话。

    ——「知次是什么时候了吗？」

    回应的应该是她的那句「次是什么时候」。

    这代表这他会来吧？

    桑稚总算鬆了气，翻了个，双替晃悠着，愉快地哼起了歌。她看着外暗来的天，继续想着刚刚的事。

    再往前——

    段嘉许抬起手，了她的脸。

    「……」

    「？」

    桑稚立刻坐了起来。

    她刚刚是被那个男人脸了吧？

    没错吧？

    他怎么能她的脸？

    才第一次见面！！！他！怎么！能！她的脸！

    就算了。

    为！什！么！要凑那么近！

    还……还！喊她小桑稚……

    算了。

    桑稚平復着绪，装作不在意的样，调着：「算了。」

    就当是他帮自己的忙，勉给他占的便宜。

    她的目光一扫，恰好看到书桌上的镜。

    跟镜里的自己撞上了视线，注意到了自己红透了的脸。

    桑稚的冷静瞬间垮掉。

    ？

    你！为什么！要！一副！是你！占了便宜！的！样啊！！！！

    活了十三年，第一次拥有这样的绪。

    桑稚倒回床上，无所适从地把自己捲被里，受着里面的空气越来越稀的觉。

    然后，听着心不断放大的声音。

    -

    第二天清早。

    桑稚洗漱完，走客厅的时候，桑荣和黎萍都已经坐在餐桌上吃早餐了。既然已经找到了帮手，她也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没跟他们说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