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过一刻，桑稚把周记完成。

    恰在此刻，殷真如也到班里了。她从后门走来，跟桑稚打了个招呼。

    拆开，摊平。

    看着她的举动，段嘉许好笑：「怎么整得哥哥要抢你的一样。」

    可能那个时候天已晚，周围的灯光都暗来了。他坐在书桌前，难得遇到了难题，疼地把这样一篇东西憋了来。

    桑稚讷讷接过：「啊？」

    小巧，娟秀，一笔一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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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呢。」

    听到这话，桑稚愣了，勉敛了敛脸上不受控的笑容。

    段嘉许半开玩笑：「不喝给哥哥喝？」

    桑稚回过神，又了。

    回家之后，桑稚把那瓶放了冰箱里。

    桑稚不吭声。

    走了几步，她扭问：「咦，你今天怎么这么开心？」

    拿段嘉许刚刚给的那个小纸团。

    「没，想起了一个笑话。」

    殷真如也没多问。她视线一划，注意到桑稚桌上的，纳闷：「你不是对过吗？怎么买了？」

    一旦说了第一句话，之后的话变的容易了。桑稚没再像刚刚那样单方面地跟他冷战，见作业快写完了，便装作随意地问：「哥哥，你还没放假吗？」

    「哦，那你家住这边吗？」

    桑稚想像不到那个画面。

    桑稚的思绪有些空白，她又仔细地看了一遍，嘴角不自禁地翘起，而后把纸折了起来，小心翼翼地自己的绘画本里。

    见时间还早，段嘉许脆把她送到学校门。

    题目是《帮哥哥搬宿舍》。容写的正经又认真，细细地把一天的事像帐一样写来。她翻过来，背面被他用大字补了句：用不上了。

    然后，像是从空气里尝到了糖的味。

    她收拾好东西，背上书包，跟段嘉许一块了便利店。

    「不是。」

    过了好半晌。

    段嘉许也不太在意，只是轻了声：「小没良心的。」

    -

    桑稚沉默几秒，把放屉里：「我不小心拿错了。」

    桑稚扭，警惕地把书包拉炼合上。

    闻言，桑稚抬眸，看了，又往段嘉许的方向看了一，而后默默地把那瓶自己的书包里。

    「你这小孩脾气怎么这么大。」段嘉许的坐姿懒散，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轻佻，「哥哥不就跟你开个玩笑，还一直不跟我说话了？」

    直到整个书包都空了，她才停住动作，往袋里摸索着。

    让她的呼和心，都开始加快的画面。

    -

    「不是，你怎么还好奇起我的事了？」段嘉许用指尖了她的作业，淡淡，「快写完，写完去上学。」

    桌是圆形的，空间不算大，两人的本迭在了一起。段嘉许一瞥，脆合上课本，往后靠，把位置全让给她。

    果然是一篇周记，似乎还模仿了她的字迹。

    「……哦。」

    也许是这样的画面。

    「哥哥偷看了你的周记。」他的语气似乎是要带歉意的，可桑稚却找不到半分。而后，段嘉许指了指她手里的那个小纸团，拖腔带调：「所以哥哥写了一篇新的，补偿你。」

    还有二十分钟才开始早读，班里的同学一般都是踩到。桑稚走到自己的位置坐，把书包里的东西都翻来。

    时间尚早，教室大半都是空的。

    段嘉许扫了她的周记本，已经写了大半了。他悠悠：「行，你写。」

    很快，段嘉许突然喊住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从袋里递了张被折迭起来的纸给她：「对了。小孩，我忘了告诉你。」

    段嘉许看到桌上还没打开的，声问：「不喝？」

    桑稚想了想，猜测：「那你是不是课程结束，就要回家过暑假了？」

    桑稚忍不住了，生：「我要写作业。」

到桑稚的走神，段嘉许用指节轻敲了桌面，淡淡：「写作业。」

    这次桑稚连也没动一。

    又怕被黎萍看到。

    莫名有不想走，桑稚什么都慢吞吞的。她温吞地跟他了声再见，而后缓缓转，往学校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