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的刺激不，伤只有小小的不适，并不太疼。桑稚盯着他的动作，觉得还能忍受。

    像是在帮她分散注意力，段嘉许漫不经心地说着：「初二了还不知怎么讲理？」

    桑稚皱眉：「我虽然之前跟你说过不懂怎么讲理，但是我整是个很讲理的人。」

    段嘉许又笑了：「是吗。」

    把她手上的伤清洗净后，段嘉许又把她右的脚捋上去，理着膝盖上的伤。

    他这个语气让桑稚很不兴：「本来就是。」

    段嘉许的表认真又专注，盯着她的伤，反倒显得语气心不在焉的：「嗯，小桑稚最听话。」

    桑稚瞅他，默默地闭了嘴。

    「对了，刚刚你跟你老师说你哥是你爸。」段嘉许弯起角，突然提起这个事，「你觉得他会相信吗？」

    桑稚想了想：「我老师没见过我爸爸。」

    段嘉许：「嗯？」

    桑稚：「那就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了。」

    「……」段嘉许把瓶盖拧好，好笑，「你哥就这么老啊？他还跟我穿一样的衣服呢。」

    桑稚才注意到这个，表瞬间僵住，过了好半天才：「那你刚刚怎么不提醒我。」

    段嘉许开始给她涂碘伏，没有说话。

    桑稚犹豫着问：「那如果老师问起来的话，我能不能说你俩穿的是亲装。」

    「……」段嘉许抬，盯着她看了好半晌，意味，「小孩，你有没有良心？」

    「啊？」

    段嘉许淡淡：「哥哥对你那么好，你还帮着你哥欺负我？」

    桑稚顿了，没懂：「我哪有欺负你。」

    段嘉许当没听见。

    桑稚眨着，有些不知所措，给自己解释着：「哥哥，我觉得我……我对你还……还好的。」

    这次段嘉许有了动静，把她脑袋上的帽回自己的上。

    桑稚：「……」

    她忍不住说：「你还幼稚的。」

    段嘉许淡淡：「嗯，还骂人。」

    「……」桑稚瞪大，冤枉，「我哪有骂人。而且你这么大个人，我怎么欺负你。你不要冤枉我。」

    段嘉许：「把手伸来。」

    桑稚顿了，乖乖伸手。

    他握着她的手腕，固定住，而后低，慢条斯理地往她掌心上的伤涂抹着碘伏。却完全不搭理她的话，仿佛真的生气了。

    桑稚嗫嚅：「哥哥，你怎么不理我。」

    「……」

    贴了半天的脸都没有用，桑稚也有小不服：「你还计较的——」

    见他瞬间看了过来，桑稚立刻改：「不是，是记仇——不对，就是，那什么，你的记还好的。」

    「记好？」段嘉许的角微扬，终于开始给她回应，「不还是在骂哥哥记仇吗？」

    「你要这么理解也不是不——」桑稚顿住，很没骨气地把话收回，「当然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