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新年还没到，桑稚也没什么钱。

    仍是那副不太正经的样，说话也拖腔带调的，依然会逗着她玩，态度一如既往。

    后来的很一段时间，桑稚也很少再见到他。

    一盒彩铅笔，一包糖，一个粉的兔布偶。

    ——祝小桑稚天天开心，考上理想的中和大学。新年快乐。还有，谢谢小桑稚给哥哥送的红包。

    桑稚思考了，慢吞吞地在作文纸上写了几行字，很快又撕掉，了屉里。糟糟的屉里，小姑娘的字迹青涩，却又清晰明瞭——

    想到这，她回看了被她放在床柜上的存钱罐。这个存钱罐只有上面的小，如果要拿钱，只能整个砸掉。

    她把照片偷偷放了自己的宝盒里。

    因为这个短信，桑稚期待了两天。但收到奖励的时候，却发现并不是段嘉许本人亲自送给她，而是他托桑延给她带过来。

    虽然看上去确实是有些寒酸。

    在一堆群发短信里，找到了段嘉许发来的消息。

    然后了一张星星纸，一笔一划地往上面写了七个字。

    沉默几秒，桑稚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拧开门把回了房间。

    因为各手续和毕业论文的事，段嘉许在中途回过几次学校，但也来去匆匆。在期间，桑稚有见过他几面，但也都格外仓促。

    跟她隔了将近两千公里的距离。

    可她什么也没问。

    桑稚瞅他，慢慢地嗯了声。

    五月份的某一天。

    语文老师在课上布置了一个作文，题目是——我的梦想。

    她考虑半天，最终隻往里边了一颗糖。

    ——小桑稚真厉害，哥哥过两天给你奖励。

    隔天早上，桑稚才收到段嘉许的回復。

    我的梦想：

    桑稚把东西放到书桌上，拉开屉翻了翻，找到个去年收到的红包。里的钱已经被拿了来，空的。

    偶尔，桑稚能从桑延的中得知，段嘉许大三学期的课都提前修完了，在四月份回了宜荷，似乎是在那边找了份工作。

    好像是真的把她当成了妹妹。

    除夕当晚，吃完年夜饭之后，桑荣才把桑稚的手机还回给她。一家人坐在客厅看晚，桑稚不太兴趣，便打开手机看了。

    想问问他，要不要还是来这边一起过年。

    「哥哥留在学校，就是为了学校新年发的那两百块钱的红包。」段嘉许轻笑着说，「你这么一提，哥哥持了那么久不是白费功夫吗？」

    他似乎没有什么变化。

    桑稚偷偷找了家照相馆。她连被陌生人发现心思的胆都没有，特意跟老闆说要洗手机里的十几张照片，要的也只不过是她在寒假的时候，偷拍段嘉许的那张照片。

    她这辈都还没去过那么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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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桑稚又觉得给他这样一个红包好像也奇怪的。

    但这样的话。

    一份奖励，一份补送的新年礼，一份提前送的生日礼。

    完这一系列事，桑稚悄悄打开房门，能听到桑延和段嘉许在客厅说话的声音。她眨了眨，蹑手蹑脚地跑到桑延的房间里。

    他今年在这边待着，就能收到两个红包了-

    加起来有三份。

    桑稚吐了气，把所有的字删掉，重新输。

    折成星星，也了红包里。

    2段嘉许-

    桑稚斟酌了半天，想问问他学校的年夜饭好不好吃，想问问他学校的人多不多，想问问他会不会有一觉得孤独。

    ——谢谢哥哥，哥哥新年快乐- 节过没几天，寒假随之结束。

    开学的那场考试，桑稚考到了年级第三，理也十分不可思议的考到了九十分。她把成绩条拍了来，发了条彩信给段嘉许。

    1考上宜荷大学。

    ——嘉许哥新年快乐。

    瞥见段嘉许放在书桌上的书包，桑稚拉开拉炼，也没往里边看，只是小心翼翼地红包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