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也想骂你。」

    「」

    「你现在真的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桑稚鼻的声音。

    桑延止住声音，回过，盯着桑稚垂着的脑袋，看不清她的模样。他停住脚步，突然叹息了声，朝她张开手臂「喂，小鬼。」

    「」

    「别哭了，失恋有什么大不了的。」桑延说，「过来，哥哥抱抱。」

    回到家，桑荣和黎萍还没回来。

    她的这趟走，好像就真的只是早上去上学，午到放学，然后回到家。一切跟平时没有任何的不同。

    桑稚走房间里，沉默着把床上的玩偶，这几年段嘉许送的礼，以及窗臺上的瓶放在了一起。她盯着床柜空的位置，想起了被她砸成碎片的存钱罐。

    她起，把贴在墙上的宜荷大学的照片撕了来。

    盯着看了半晌。

    泪突然又开始掉，一颗一颗地砸在上边。

    脑海里反反復复浮起段嘉许朝那个女人笑的模样。

    桑稚用手心抹掉。因为忍着哭声，全都在发颤。她抬起，慢慢地，又把那张照片粘了回去。随后，她从自己的绘画本里拿被她夹在里边的，写着那两个梦想的纸条。

    拿起笔，桑稚快速地把第二个划掉。

    不能实现的梦想。

    就应该舍弃掉。

    她从十三岁开始喜的男人。

    她从十三岁开始的暗恋。

    从那个时候，就抱着要快大，跟他在一起的念。

    如今桑稚发现。

    也许，就算她真的大了，他也早已跟别人在一起了。

    又或者，就算她真的大了，在他里，也依然是当初那个，会因为不上作业就哭鼻的，永远不大的小孩

    桑稚开始减少跟段嘉许的联繫。

    他依然会在节日的时候给她买礼，在每次大考小考之后，也会问起她的成绩。桑稚会回復，却不再接他的电话。

    听他问起，也只是用「学习太忙」为藉，蒙混过去。

    只有在节日，以及他生日的时候，桑稚会主动发祝福短信。毕竟这个人，是真的把她当成妹妹疼，是真的对她很好。

    她不到，完全把他当从未存在过。

    也不到就这样直接跟他断了联繫。

    桑稚没再主动去问段嘉许的况，还遮罩了他的朋友圈。她把所有的力都放在了学习上，在二分班的时候，选择了理科。她还申请了住校，日久了，她联手机都不带。

    成绩也从年级中上，提到了上游。

    小姑娘的五官渐渐开，变尖，显得那双大而明亮。她的肤天生白，嘴红。笑起来的时候，边会有两个小梨涡，可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