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

    她越发生气，手就要落。

    段嘉许稍稍撇过，把手上的烟往上一抬。

    燃着烟碰到她的掌心。

    女人条件反地收回手，疼得泪立刻冒了来。她瞪大，歇斯底里：“你怎么这么贱！”

    看着她的泪，段嘉许的睛弯成月牙儿：“看起来还疼？”

    “……”

    “不是，看你这么疼。”段嘉许拖着尾音，轻笑了声，“我怎么这么开心啊？”

    “……”

    “你哪来的脸这样对我。”女人突然开始哭，死死地盯着他，“你们全家都欠了我的。”

    段嘉许没再理她，绕过她，从袋里拿钥匙。

    “今天那个女的是你女朋友？”女人的话像是从牙里蹦来，一字一句地，“你想都别想，你这人——”

    “……”

    “有什么资格过好日。”

    段嘉许只当没听见，用钥匙开了门。

    女人似是想用蛮力挤来，但察觉到他似乎完全没有怕她被门夹到的想法，才停了步。

    “段嘉许，你全家都不得好死。”她用力拍着防盗门，边哭着边说，“所以你妈才死了，你——”

    他把侧的门也关上，隔绝了她的所有声音。

    段嘉许把烟摁灭，走到厕所里，衝了桶。他开了龙，仔仔细细地把手洗净，包括刚才不小心碰到姜颖的手臂。

    很快，段嘉许了客厅，瞥到电视柜上的照片。

    段嘉许走了过去，蹲在前方。他的嘴角弯了起来，似乎是觉得极为有意思：“妈，你刚听到那些话了？”

    “别往心里去。”

    女人的笑容温柔，被永远定格在岁月里。

    段嘉许用指腹蹭了蹭她的脸，了跟照片上的女人相似的笑容：“你说她是不是也厉害，这样的话说多少年了都不腻。”

    段嘉许到浴室洗了个澡。

    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凌晨十二了。他坐到沙发上，随手打开电视，传来电视剧角的对话声。

    静谧的客厅瞬间因为这声音，而闹了几分。

    段嘉许把前的电脑打开，突然想起了自己今天莫名浮起来的那个念。他的视线一瞥，盯着照片上，跟他并排站在一起的桑稚。

    那时候，才十五岁的女孩。

    在他大学毕业的时候。

    才刚准备上中的小朋友。

    甚至，还把他当成亲哥一样。

    段嘉许闭了闭，又了烟。外有些闹，有人放起了烟火，在天空中炸开，■里啪啦响着。

    他平静地看了过去，眸被染上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