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我成年了。”

    “成年了也不能——”

    桑稚打断他的话：“为什么不能。”

    段嘉许稍稍一怔，随即弯腰看她，低声问：“小桑稚为什么发脾气？”

    委屈一冒，桑稚莫名有想哭，说话带了几分哭腔：“你自己说的，成年了之后，我想什么就什么，没人我。”

    “……”

    “你自己说的。”

    她想的事，一定要等到成年之后才能的事，能有多少。

    也就那一件。

    可成年之后，她的胆反而好像变小了。

    从前只是不敢告诉他，她的喜。

    如今，她却变得，连喜都不敢。

    明明别人在这个年龄，都是，很勇敢地，去跟自己心仪的对象，表达自己的喜。

    她为什么只能忍着。

    想少跟他联繫，又怕他一个人过得不好。

    “怎么了？”段嘉许皱眉，“谁欺负你了？”

    桑稚用手蹭掉泪，声音闷闷：“没有。”

    她乎乎地，路都走不稳，想再次坐到地上，又瞬间被段嘉许抓着。桑稚靠着他的上，嘟囔：“我要回家。”

    段嘉许又气又好笑：“你这明天还回得去吗？”

    “我不舒服。”桑稚皱着，语气慢了来，“哥哥，我想吐。”

    段嘉许把上的外脱来，放在她面前：“那就吐。”

    桑稚尝试了一：“我吐不来。”

    段嘉许轻声：“那先去附近坐会儿？”

    “我走不动。”桑稚摇，“我不走。”

    “哥哥背你。”

    桑稚盯着他，过了好一会儿，她突然开始掉泪，发着莫名其妙的小脾气：“我不要，我不走。”

    “……”段嘉许说，“那去车上？”

    “我不要。”

    段嘉许莫名有想笑：“那小桑稚想在这风啊？”

    桑稚不应他的话，像没听到似的。她着鼻，突然冒了句：“哥哥，我能跟你说个秘密吗？”

    “嗯？”

    “我有个，好喜的人。”桑稚低，噎噎地说，“但他就是不喜我。”

    “……”

    段嘉许嘴角的弧度敛了些，有维持不住笑容：“谁？”

    桑稚没回答。

    “你那个网恋对象啊？”段嘉许的结上动着，哑声问，“还是你们学校的？”

    桑稚抬看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嘴动了动：“我不告诉你。”

    她喜段嘉许的事。

    桑稚没有跟任何人说过。

    一个都没有。

    她从喜，到放弃，再到忍不住继续喜。

    都是她一个人的事。

    全，都只有她一个人知。

    段嘉许问：“跟哥哥也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