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桑延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声。他打开看了，忽地扯起角，看起来心大好：「小鬼，跟你说个事儿。」

    桑稚瞅他：「什么。」

    哥哥2号：【你哥总不会勾搭未成年。】

    「但那样的话，」桑稚又突然觉得这事好像行不通，「你可能就比较吃亏，因为就衬托了他嘛……要不你们再……」

    至少在任何人看来，确实是这个理。

    半晌后，脑海里莫名回想起了，今天坐在他车上，听到那两个不知是不是她听错了的字。

    桑稚迟疑：【成年了就行吗？】

    ——「也行。」

    那她为什么还总觉得他可怜兮兮的。

    男人低沉的声音顺着听筒过来，散漫又理所当然：「成年了，中毕业了，上大学了。这不就是个小大人了吗？」

    桑稚帮着黎萍收拾了桌，之后才回到房间，把行李箱里的东西拿来。

    桑稚坐回地上，把搁在床沿，默不作声地想着事。

    桑稚把话咽了回去，咕哝：「算了，你孤独终老吧。」

    又发来一条。

    桑稚：「……」-

    她的思绪有些空。

    桑稚想起了段嘉许让她帮忙介绍女朋友的话，犹豫了，还是开了：「要不你跟嘉许哥一块去？」

    而且说不定他也只是像往常一样，说几句话捉她一。

    唉。

    肯定是她听错了。

    「……」

    之后，那化妆品被她放到梳粧檯上，没再动过。

    哥哥2号：【嗯。】

    他的声音带了几声笑：「怎么不行？」-

    「他最近好像也想找个女朋友。你可以去宜荷找他，或者让他来南芜找你。」桑稚诚恳，「然后你们，可以组队相个亲。」

    「所以。」桑延熄灭萤幕，缓缓地说，「你让那个段嘉许，自己一个人，用那土到掉渣的话，快乐地去相亲吧。」

    过了好一会儿。

    前面一句是。

    想了想，桑稚补充了句：【嘉许哥，我哥好像有女朋友了。】

    因为段嘉许能说这样的话，桑稚觉得极为不可思议，一晚上也没睡好。但理来判断，她又觉得他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

    想到这，桑稚爬了起来，拿上梳粧檯上的那个化妆袋。她往里翻了翻，看了牌，好像还不便宜。

    桑稚心莫名加快，张地开来。

    这么一想，他现在的条件好像比大学的时候好很多了。

    桑延冷声：「你能闭嘴？」

    「……」桑稚有怀疑自己听到的话，极为一言难尽，「你是说，有人，想，追你？」

    他以前好像没说过这样的话。

    「……」

    她准备的打算送给桑荣和桑延的衣服，被她分别装在了两个袋里。看到这个，桑稚想起了段嘉许说会补送给她的新年礼。

    应该也没之前那么辛苦了吧。

    也不知会送什么。

    可好像也不太对。

    桑延大学毕业没多久，就从家里搬去住了。所以吃完晚饭之后，他也没继续待着，跟黎萍说了一声之后就走了。

    算了。

    ——「你这么大的？」

    「最近有个姑娘想泡我。」桑延说，「我没时间应付别人，懂？」

    桑稚越想越烦。

  桑延靠在沙发上，懒得理她。

    有车，住的地段也好。

    闻言，桑延的抬了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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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稚挠了挠，试探地说：【好像年纪还小的。】

    段嘉许发了条语音过来。

    她去宜荷市的时候，也没想起来要带过去。

    她爬到床上去，打了个。桑稚拿手机，不再想这个事，给段嘉许发了条微信：【到家了。】

    「……」

    桑稚十八岁生日的时候，段嘉许给她寄了一化妆品。她那个时候还在准备考，隻跟他了声谢，也没再想起这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