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嘉许往后退，这次背撞到了墙上，闷哼了声。

    桑延把他扯过来，这次还上了脚。

    两人认识那么久，从没打过架。

    这一遭，桑延就像是想要了段嘉许的命。打到最后，他自己也没了劲，靠在墙上着气：「妈的，休息一会儿。」

    段嘉许直接坐到了地上。他的嘴里全是血腥味，往旁边吐了血。听到这话，他的眉梢扬起，嘶了声，也没多说：「行。」

    这场架，让桑延的绪冷静了大半。

    两人沉默了好一阵，火药味渐渐散去。

    桑延淡声问：「谈多久了？」

    「一个半月，」段嘉许站起，低笑，「上回说打算去南芜找你，就为这事儿。这事儿是我的不对，所以想当面跟你个歉。」

    桑延：「你是畜生？」

    段嘉许：「是吧。」

    「你要找个跟她一样大的，或者，你就算找个比她小的，我都举双手双脚赞成。」桑延说，「但我妹，桑稚，她初中你就认识了吧？把你当亲哥似的，你也能的了手？」

    「兄弟——」

    「，谁他妈你兄弟。」

    「……」段嘉许忍不住笑声，扯到角的伤，疼得声音都哑了几分，「行，哥。知你难接受，你要打我几顿都成。」

    桑延气笑了：「谁你哥？」

    段嘉许：「迟早得喊，你适应一吧。」

    「……」

    两人直接拦了辆的士。

    上了车，桑延仍觉得荒唐，想到都觉得不可思议：「你怎么想的？」

    「还别说，」恰好收到桑稚的微信，段嘉许低，边回復着边吊儿郎当地说，「小姑娘大之后，还漂亮的。」

    「……」桑延忍着在车上打人的衝动，「你没见过漂亮的？」

    「确实，」段嘉许的目光未动，往对话方块上输了句「没事儿，别担心」，笑得温柔，「还真没见过我家隻隻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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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延把车窗降，着夜风，把上了的火也降：「你家，隻隻？」

    段嘉许挑眉：「行，暂时还是你家的。」

    「……」

    「但迟早也是我家的。」

    「……」

    沉默半晌。

    桑延又问：「真认真的？」

    段嘉许熄了手机屏，听到这话，他角的笑意敛了敛，语气也难得正经了几分：「不认真我才真他妈是个畜生。」

    「行。」桑延跟查家底似的，「到哪一步了？」

    「……」段嘉许侧看他，这次没回答，「不是，兄弟。这就涉嫌问题了吧？」

    桑延：「？」

    空气凝固几秒，桑延不敢相信，直直地盯着段嘉许：「这事儿我问来也尴尬，但我还得问清楚，你什么就涉嫌了？」

    见他误会了，段嘉许差被呛到：「别。兄弟，你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