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辞站在原地，目送贺淳离开。

    然后他抬了抬手，将肩膀上被贺淳碰过的地方轻轻扫了扫。

    上了车，林秘书已经在副驾驶上等他了，问：“直接回家吗？回家的话我就先……”

    “不回。”贺辞微微合上，淡淡，“回公司。”

    林秘书一愣，但是也不敢违逆，便，司机得到了指令，往集团公司开去。

    路灯的光线透过车窗在贺辞侧脸上洒一片影，明明灭灭的。

    贺淳刚刚说那些话时的神又在他前浮现。

    贺淳为什么要提起虞乔，又为什么那么期待他们能够相愉快？

    一直以来的担忧又稍微明晰了一些。

    贺辞并不觉得虞乔会跟贺淳同合污，他更担心虞乔有什么把柄被在了贺淳手里。

    该用什么方式试探才最安全？

    心事重重地回到了公司，贺辞径自通过专用电梯来到了办公室。

    已经很晚了，只有总裁办的几个人还在忙碌。

    贺辞走办公室，扯松了领带，听到林秘书见针地汇报着明天的行程。

    林秘书拉拉说完，告一段落，了气。

    过了半晌，林秘书见贺辞一直不作声，犹疑地提醒：“……贺总？”

    贺辞这才像回过神一样，忽然问：“有什么吃的吗？”

    “啊……这……或许员工餐厅里还有？”

    贺辞顿了顿：“算了。”

    像今晚这商务晚宴，注定是吃不了几东西的。

    搁在平时，他也就这样饿过劲去算了，但是今晚不知为什么蓦然想起了虞乔。

    尤其想起今天早上门前，虞乔亮着黑白分明的狐狸，问要吃什么夜宵的样。

    说好的夜宵，怎么没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