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对现在的程戬来说是万万不能的，碧泞小心翼翼地拿着巾替他，她心无旁骛地从程戬的脖颈一直往，他肌实的膛她潦草拭过，上腹残留的血迹已经涸，她不敢太用力，一遍又一遍地用巾敷上去，动作轻柔仔细。上完了，还有半。碧泞迟疑片刻，便放巾，不打算继续。程戬适时打破了尴尬的局面，“碧泞，刚刚家医生拿来的那个包里除了医疗险，还有我的换洗衣，可不可以麻烦你，替我换上净的衣服？”碧泞照。两人相互合，总算换掉了程戬满是血污的上衣，碧泞手中动作停了来。“还有个航空包，你能不能帮我，”程戬自己说来也有羞耻，但他有洁癖，“换一？”“你，忍过今晚好嘛？”程戬完全不能忍受穿前一天的衣这事儿碧泞也是知的，但以两人目前的关系，哪怕是照顾他，也该有个度，“明天邻居家的先生就回来了，我请他帮你。”“好。”程戬很快接受现实，若无其事地说到，“你快回房休息吧，今天辛苦了。”碧泞有些意外程戬的顺从，她无暇多虑，好不容易洗漱完打算回房，从浴室来却看到程戬已经褪了，双手正不顾伤，伸去接着脱。“程戬！”碧泞有些慌地喝住他，“你别胡来！”该看的不该看的，她都看过。碧泞不至于矫地遮上，但她并不想在此此景看见前夫的完全的半。她视线对着电视荧幕，却发现还是能从反光里照见此刻的程戬。索回屋抱了床羽绒被，叁步并作两步走，用被把程戬的遮掩得严严实实的，然后背过，找程戬航空包里的，“你自己换吧，我只能给你搭把手。”耳畔传来窸窸窣窣的被声，程戬咬着牙，半撑起自己艰难地脱，丢到地板上。那条带着血污的灰棉映帘，碧泞把净的囫囵被底，“我再去给你条巾。”

    碧泞边走房，边思忖着，要用什么样的巾给他特殊位。拉开屉，左侧第一排卷了几块隔蔺珀送来的巾，她买东西偶尔大手大脚的，总是喜大量购、一式两份，另一份自然就是给碧泞的。就连她家小孩用来嘴的巾，也囤了一些分给她。碧泞没多想，随手就取了块方方正正的巾，心想程戬也不会知这是什么东西，用搓了几遍后，复又给程戬过去。大概是怕巾太小程戬一时间摸不到，碧泞的手伸得了些，指尖及到程戬温绷着的大肌，轻轻一，她便如电般缩回手。程戬一受到巾的大小，就知碧泞是什么意思了。是专门给他用的。他望着碧泞白皙的侧颈和耳垂，从刚才就莫名有些雀跃的，不合时宜地抬首立正了起来。他呼，压着邪念用巾去拭，却在覆上去后，忍不住用五指隔着薄薄一层棉帕，了起来。碧泞等了许久，被里布料的细响声不曾停歇，程戬却迟迟没有唤她，推到一步骤。“血迹很难掉吗？”碧泞小声询问，“是不是巾不够了？我再去给你换一次？”“……没有，还是的。”程戬的声音有些古怪，碧泞以为他牵扯到了伤，正要叮嘱他小心些，余光却瞥见自己被一灼的目光盯着。她不解地回，刚洗过澡的她脸颊还透着被气蒸腾过的微红，整个人都泛着一粉粉，惹人怜的俏。这让程戬忍不住回想起两人的新婚夜，他也是在看到刚浴的碧泞后，被她白里透红又糯可欺的模样惊艳，再也无法忍耐这无不在的诱惑，不自禁把人打横抱起丢到床上狠狠吻住。那晚碧泞似乎被程戬兽大发的吻吓到了，他二人恋时，程戬对她珍重疼惜，连亲吻都是从额开始，逐步发展到碧泞可以接受他捧着她的脸吻。等程戬发现碧泞僵，一动不动任他采撷许久后，他才如梦初醒地缩回尖，指也不再继续肆无忌惮地在她上游走。他克制压抑地柔声问碧泞，“今天，可以吗？”碧泞咬了，抬看他的时候，神怯生生的，却着顾盼生辉的眸光，叫他罢不能地再次低去……那时候程戬心想，怎么会有人如此温柔丽，只是看他一，他就觉得心剧烈到要冲膛，引得他血沸腾，只想与她抵死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