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戬和碧泞结婚那天，碧泞在新娘准备室里，被时纵告知程戬曾慕陆淇蓝十年的“秘闻”。

    而程戬，却在新郎休息室里，收到了一迭匿名寄送的照片。

    自上而的俯瞰视角里，堆积成山的书阁中央，光洒落在地板上，照亮两相拥的影。男的靠在女的肩，看不清面容，但女人的面孔哪怕再模糊，程戬也能一认来——

    是即将与他迈向婚姻殿堂的阮碧泞啊。

    廖廖几张照片，是从监控摄像里选中洗来的，时间线清晰可见。

    从夜晚到黎明，两人的姿势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一会儿是碧泞手里拿着一本书，一会儿是她帮枕在她肩的男人遮挡初升的太。最后一张照片里，两人拥抱着的神都很悲戚，像是在别。

    直到这一刻，程戬才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在镰仓遇到碧泞那天，她看上去苍白憔悴，心事重重的样。

    后来他与她求，恳请她与观音讲，不要把他放。

    她没有辩驳，而是选择留在他边，他便将自己对号座，以为她原本真的是为了自己才想去的谷寺。

    事到如今，程戬才被这几张照片戳穿了他的自作多。

    原来当初，是他痴心妄想，以为自己被碧泞放在了心上。

    时隔四年，如今程戬终是将自己当年的不甘心，宣之于。

    “你就从来没有想过，要问问我吗？”碧泞讶异于程戬对今川孝垣的存在的知，更被他多年来的引而不发所震惊，“你难就不想知，我和小垣是什么关系吗？”

    “知了，又有什么用呢？”

    程戬松开捧着碧泞的双手，他那么小心翼翼，却仍然诚惶诚恐，害怕自己会伤害到她。可最后她还是远走他乡，留给他一个在燕京的漫天大雪中转就走也不回的背影，这背影，成为了程戬每每午夜梦回时的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