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了十二，她提前了十五分钟，走去，三三两两有人在吃东西聊天。

    再看过去，她见宋舒彦已经到了，手里拿着报纸正在看。

    他坐了一张六人桌，秦瑜走了过去：“宋先生好早！”

    宋舒彦抬看她：“你也很早。”

    秦瑜坐，服务员过来问：“先生，可以餐了吗？”

    “你把菜单留，等人到齐了再餐。”

    “好的，先生。”

    宋舒彦把菜单推给秦瑜：“你先看一，这里的罗宋汤和炸猪排还是满不错的。”

    秦瑜翻开菜单看，听他问：“秦小的德文很好。是去德国留学的，不知毕业于哪一所学校？”

    她能说自己毕业于慕尼黑工业大学吗？

    “我并未留学，我是在教会学校和杭州女师范学堂上的学，刚好有一对洋人夫妇在教会学校里教学，那位太太是国人，她先生是籍德国人，所以我学语言的时候岁数还小，学得算是比较好吧？”

    “难怪了，不过没有过国，德语这么好，也是难得。”

    “过奖。”

    两人正在闲聊中，其他人陆续过来，丁胜跟那位陈经理坐在一起，乔希坐在秦瑜边上，秦瑜拿了菜单跟他说：“我给你餐了。”

    “你吧！”乔希也看不懂菜单上的字，“我不要吃鱼酱。”

    经他提醒，秦瑜翻看菜单，给自己了一份黑鱼酱，这大概就是百年前的好，鱼酱还吃得起。

    丁胜听见秦瑜鱼酱，连忙说：“秦经理，鱼酱这东西老难吃了，腥气的要命。”

    “蛮好吃的。我喜的。”秦瑜跟丁胜说。

    菜上来，宋舒彦观察着秦瑜吃西餐的礼仪，发现她很随，并不像来自于教育良好的上层家。

    他猜得也没错，上辈秦瑜父母也就是工薪阶层，父母随大娃，给她报各班，她的钢琴和小提琴都得过奖，但是对西餐礼仪这旁枝末节没在意。

    上学工作了，虽然跑的地方多，吃得也多，时代不同了，对这块也没多大在意，所以原主小姑娘学的那一西餐礼仪，秦瑜也没多当回事儿，就怎么舒服怎么来了。却不料这一切变成了被宋舒彦揣测家境的线索。

    宋舒彦在码初见这位秦小，一被她给惊艳了，此刻她坐在他的对过，脂粉未施，吃饭纵然随不随着规矩来，却行云，让人看得舒服。

    吃过饭，咖啡上来，乔希拿他的笔记本和图纸，一本本经过船上三天跟秦瑜的整理记满了笔记。

    乔希开始介绍他们家的产品，如秦瑜所料，特讲得再多，宋舒彦也还是没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