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太想起亲家母过世，秦家那个老大和老三以雅韵是嫁女了，不能手家里的事儿为由，阻止亲家母大办丧事，自己帮着雅韵跟他们理论，怎奈连儿都不来奔丧，她这个亲家太太说话也不起来，只能看着他们草草办了丧事。

    “这次红莲过世，秦家连报丧都没来报，实在是丧良心。”傅太太十分气愤。

    “她跟雅韵玩在一起？”宋太太问。

    这？哪能一样，自己是雅韵的婆母，她是伯母。一想混账儿都把雅韵给离了，人家还是在雅韵艰难的时候护着她呢！

    “有你这句话我就宽心了。”

    想想有个能问都不问就把儿媳妇的丫拖上床的老，这对父俩？宋太太低：“还好嘉宁没有陷去。我家这个东西读书都读狗肚里去了。”

    听到这里，宋太太是真宽心了，毕竟要是小丫不好，雅韵也不会去疼一个她了。

    再恨秦家那一家，总归都是自己儿不争气：“这孩命苦，遇到我们家舒彦这么个东西，不懂好好珍惜。”

    “这是？”宋太太疑惑。

    傅太太跟宋太太说：“这个礼嘉宁很喜，她就收了，我把这个钱给你。这么贵重的东西，哪怕我们是世也不好收的。我也一直想找机会跟你说明这个事，把钱给你。”

    车开到傅家，宋太太问：“不是去看雅韵

    手里拿着傅太太给的钱，宋太太真的要臊死了：“真是对不住，这……”

    “这些小伙，小姑娘就不怕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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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亏还有你们一家照顾雅韵。”

    傅家和他们家是世，人家小姑娘还小，不晓得轻重，自家儿都这么大的人了，不知自己是已经成了亲的？送八百大洋的礼给世的，对他有想法的小姑娘？这不是故意勾引人家？就是没有秦小，也会有其他小。

    傅太太贴着她的耳朵说：“这事，刚好咱们是两个孩的妈，我才跟你说。舒彦和嘉树来往密切，时常来我家。我家那个小丫窦初开，偷偷喜上你家舒彦。被我私底说了好几次，小丫拿所谓的新派思想来反驳我。而你们家舒彦呢？也不知避嫌，小丫前些日过生日，舒彦送了他一个八百大洋的钻石颈圈。十六岁的丫，还是接受新派教育的，最是难。轻不得重不得，我当时发愁啊！幸亏你们舒彦有了喜的人，小丫哭了一顿，也就过去了。”

    一直在老家，没有机会接外面的宋太太听得简直是匪夷所思，她以为自家儿已经够混账了，这么混账的事，还能成风气？

    “可不是？两人像是亲妹一样。小……雅韵很是疼她。”

    宋太太：“是啊！”

    宋太太作为一个掌家太太，自然知这八百大洋都能在宁波城买一个院了。

    “我们家那个不也读到狗肚里去了。幸亏，现在她喜秦喜得不得了，整日秦秦短，秦家这个姑娘，思想端正，作风正派，有她这个带着，我就放心了。”

    “怎么不能？自诩为步青年的男，可不会考虑家里有没有老婆。”傅太太很是无奈地说，“不瞒你说，我和德卿真的很担心，嘉树还好，我们家嘉宁，小姑娘得漂亮，家世又好，一直在西洋学堂读书，脑里被了一堆新思想，真怕她被哪个家里有老婆小妾的步青年缠上，到时候昏了，一定要跟着人家走。”

    “也不要这么说。扭的瓜不甜，既然两人过不到一起，分开倒也不算是个坏事，孩如今很好。你等见了就知了。”

    “想当年我们三家当年就是一起的呀！只是锦明走得早，红莲孤儿寡母在湖州乡间过日，你又一直住在宁波，来往就少了。你是她伯母，我也是。”

    “怎么能这样？”

样吗？大清, 北洋, 武汉，南京，不照样要收税，拉壮丁吗？她哪里知这些？

    傅太太像是想起什么来，打开随小包，掏一张八百大洋的存单，在宋太太的手里：“这钱，你收好。”

    傅太太哼哼一声：“如今上行效, 政府要员，军中将领多以跟老家发妻离婚，求娶步女学生为荣, 还说是为了江山人, 向陈规陋习宣战。这是把老古话：糟糠之妻不堂。给丢桶里了。把见异思迁，喜新厌旧, 从桶里捞来, 捂在当宝贝了？所以不你得好不好, 也没谁会你是不是一旦离婚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他们只想一件事，那个女学生能给他们带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