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好好跟他们讲清楚，他们经理是什么样的人。

    “葛永兴这个东西，明明是我们经理找了海关副税务司面解决的，他就跑了跑，现在敲我们经理一顿心。我到去买心，我们午吃糕呀！”

    这位略带羡慕地说：“你们经理来了才几天？请你们吃过席面，过舞，这是吃第二回 糕了吧？”

    “是啊！是啊！吃席面是洋行的钱，吃糕都是她自己掏钱的。不要说，她虽然是个女的，可比男的经理大方多了，也好讲话，不会随便就把人骂得狗血淋。了事，她又有本事解决。年纪轻，姑娘家又怎么了？我们服气的。我可是刚刚接到海东厂的电话……”

    丁胜绘声绘讲海东纱厂的事，那个兄弟说：“不折不扣执行去？真这样？这是了什么样的金啊？”

    “那肯定是金，要不然陈华平跟了宋老板多少年？不肯照我们经理的办法执行去，不照样给咔嚓了？宋大少可以说他是被狐狸给迷了，宋老板是什么样的光？那是老狐狸中的老狐狸，能逃得过他的睛？”

    “哎呦，阿胜，让你去买心，等我们的脖都伸得跟鸭脖了，盼着你回来，你倒好在这里跟蟋蟀一样叽叽叽叽地聊不停？”他们门的人来，从丁胜手里接过纸袋，往上走，“你快上来。”

    “晓得了。”丁胜跟这位地产置业的兄弟说，“我上去吃心，不然被他们分完了。”

    这位兄弟看着丁胜往上走，摇着提着瓶办公室：“楼上纺织机，今天又有得吃糕了。”

    “怎么又吃糕了？还是他们那个女经理请客？”

    “还能有谁这么大方？而且事明明是人家经理办妥的，她请大家吃糕。”这位老兄转述了丁胜跟他说的海关的事儿，“人家是有本事呀！你也不要成天说人家有漂亮脸，刚才丁胜说了，为了能够把秦经理给海东措施不折不扣执行去，宋老板过来把自己的亲信，给赶走了！不要自己没本事，就以为人家也只能靠一张脸吃饭。”

    “想要吃糕可以啊！申请调上去呀！”边上一个查理何的狗说。

    “册那！就说两句，都不行啊？你当我想天天看着一张拆污面孔啊！”

    查理何刚才被秦瑜打了，不仅仅是一拳的问题，而且还是丢了面。虽然，他已经丢了好几回面了。

    此刻，查理何听见门外的讨论，真想把烟灰缸给砸了。

    查理走到门，拉开门：“想要去楼上是吧？等明天我就送你上去。你们以为今天上的洋人全不在是为什么？今天，要决定到底谁。你们认为是地蛇的亨利，还是洋婆？”

    说完他把门“砰”地一声，狠狠地关上。

    这个职员也是铁的，说：“说好的啊！明天不送我上去，就他妈的是猪猡！脑有病的，当时看上人家小姑娘漂亮，叫人家来面试，没转好念，人家确确实实有本事，又非要背后跟个妇一样嚼，说人家靠脸靠睡觉得来的订单。帮帮忙！你自己喜带着亨利去堂里睡女人，以为人家跟你一样啊？我今天把话扔在这里了，亨利上台，我就不了！我就不信了，难大上海就没有我吃饭的地方了。”

    “方蒙，不要发耿劲儿，没意思的。”

    楼办公室在吵架，楼上秦瑜跟同事们吃午茶，一起聊了一接去的安排，有同事问：“秦经理，听说今天老外们是要决定到底是史密斯夫人离开，还是亨利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