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说：“大姑太太，我没说错吧？”

    “找你们家太太去，我倒要问问她，能不能把篱笆扎了？”

    大姑太太正在往里走，此刻宋太太正在听阿芳盘手里的钱财，这些年钱生钱利利，虽然不如生意那样息多，却也积攒了不少钱。

    “太太，要不是您这些年还要贴补那几位姨太太，您手里的钱还要多。”阿芳在那里嘟囔。

    每个月老爷给全家一千个大洋的嚼用，人往来另算。听上去是个不小的数字。可实际上呢？姨太太们要吃穿，孩们要读书零，一个月来一千大洋，自己上几乎是用不上的，有时候还要倒贴几个钱去。

    之前太太跟老爷提过，老爷眉一皱：“上海普通的五之家一个月也就费个十五六块钱。家里连主带仆也不过三四十号人，哪儿用得掉这么许多？我们家不需要像项老板那样勤俭持家，但是也没必要铺张浪费。”

    西药和皂的项老板也是宁波人，他们家女人都是会女红针织，一家要是这顿的鱼没吃完，还会顿再吃。

    跟项家比，自家绝对是铺张浪费透了，太太还有什么话好说的？那只能不满足姨太太们要新衣，买珠宝的要求。

    姨太太们就天天望着老爷回来，谁跟老爷腻歪一，老爷手多阔绰，赤金手镯，珍珠、丝绒旗袍，立刻通通买来。

    一个买了，另外一个没有，闹一脾气，老爷发现摆不平了，那就一起买了。

    姨太太们天喜地，只有太太得了个小气的名声，阿芳时常为太太抱不平。

    “算了，算了！”宋太太笑着对阿芳说，“过去的就过去了。以后，让她们自己去摆平。”

    主仆二人正在说话之间，大姑太太寒着一张脸在丫的搀扶从外走来，后跟着唯恐天不的三姨太。

    宋太太跟阿芳说：“东西都收起来。”

    “是！”阿芳把账册全收了起来，去房里落了锁。

    宋太太走到门外迎了过去：“大，您怎么来了？”

    大姑太太嫌弃地看了她一：“老三家的，你这个家到底当不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