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四老爷走到二老爷边：“二哥，东洋人倾销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些年多少国货被洋货给死了。如果这个离婚确实对海东纱厂有用，他说一句，他不想离了，外甥为了海东，不要累死累活的？面丢了就丢了，谁不晓得，我们家小七嫁了这么个东西。回去就说外甥总归是外姓的，我们这两个舅舅也不了。你说是吧？”

    “行了, 行了！二哥, 也不着急这一天，让她明天给磕吧？横竖是自家姑娘, 跑不掉的。”朱明玉跟二哥说。

    朱二老爷突然觉得这个小丫片也没那么讨厌，接过她的茶：“嗯！”

    朱四老爷咳嗽了一声, 睛盯着桌上的茶杯。

    宋老爷被这一个多月的焦虑折磨得非常痛苦，而且他现在也了决心：“只要明玉能够回来，哪怕海东厂难一，也没关系！两位哥哥，一起帮我劝劝明玉。”

    秦瑜不能厚此薄彼吧？好歹两位都这么疼伯母，连忙继续狗：“朱四先生，您喝茶。”

    宋老爷怎么都没想到四舅兄态度会转变得这么快，他跟朱二老爷说：“二哥，岳母当年去的时候，最放不心的就是明玉了，您就不想祭日的时候，告诉她老人家一声，如今明玉很好？”

    “呸！”朱四老爷脾气又上来了，“你见过有人望一条狗能改掉吃屎的病吗？我们什么时候希望你们夫妻和了？我们只希望你给我得远远的，别那你那些七八糟的女人来让小七烦心。”

    秦瑜倒是没想过，不能叫“伯母”了吗？

    朱四老爷不接茶杯：“你叫他二舅舅，你叫我朱四先生？”

    朱二老爷掏手帕，了镜片，再看向妹，再看看妹夫，这一次，他看见的是妹表舒展，妹夫愁眉苦脸，两人倒了个个儿：“你提醒得对，我到时候跟母亲说一声，如今小七好。”

    朱二老爷看秦瑜，脸上依然严肃：“既然舒彦说把你当妹妹，你也把小七当亲娘待, 现在她都要离婚了，也不是什么伯母了, 那你叫她什么？”

    宋老爷忙解释：“不是，我原来已经没希望了，是见到两位哥哥过来，想来哥哥们也是希望我们夫妻能好好过日的。”

    第91章

    朱四老爷低问宋老爷：“小七也没改变她的想法。在我们来之前，你改变想法了吗？你恐怕也没改变。就是看我们来了，认为我们老哥俩，着急上火地不想让小七跟你离婚，所以就想利用我们老哥俩，小七不要跟你离婚喽？然后在拿你追女人的本事，反正是你老婆，你就磨泡，反正早晚小七心会，然后你就得偿所愿了？”

    “哎！”秦瑜应, 要磕。

    “以后少穿得这样妖里妖气的, 咱们老朱家的姑娘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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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刚叫错了。”秦瑜认错。

    面对朱四老爷的问，宋老爷辩解：“海东确实面临困难，明玉也是铁了心要跟我离，当时明玉那样的态度，我也知没有希望了，就答应了。”

    宋舒彦把前因后果，里面的利害关系，全说了清楚，最后他说：“所以，我妈是肯定要跟我爸离婚，但是本来离婚这个事，不会闹得这么闹，是我们有意为之，目前一切都在计划中，父亲现在说不离婚。第一，是我妈不愿意。第二，也是现在开局不错，戛然而止就没意思。”

    秦瑜一反应过来, 自己怎么又叫他二舅舅了？

    秦瑜听见朱二老爷这么说, 心里一个激动，端起茶叫一声：“二舅舅喝茶！”

    “离。”朱明玉就回答了这么一个字。

    朱四老爷砸吧话里的味来了，站了起来：“宋世范，所以一开始，小丫提要这么办，是你自己答应的？没人你吧？”

    不是，为什么最为古板方正的二舅兄也这么说，宋老爷越发心慌意……

    “趁着我们在, 你给你妈磕个, 认这个妈。以后你和舒彦，算是兄妹俩，你们妈有你们俩个，我们在宁波也能睡得着觉了。”朱二老爷看她。

    “等等！”二老爷嫌弃，“你穿成这样磕，像话吗？”

    “现在明玉态度变回来了吗？明玉不铁了心跟你离了？”朱四老爷问妹妹，“小七，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