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嘉树搬了凳过来：“雅韵，坐说。”

    “你放，你没拿？”秦家老大立刻嘴。

    “你要造学堂就造学堂，为什么要拿了这个大宅？拿了这个大宅，你让我们一家住哪里去？”秦家老大慌神了。

    “傅少爷不必客气，应该的。”

    秦家大老爷听见这话，连忙抢白：“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你瞎说什么？这能改吗？”秦家老大说。

    “换人不是特别好换。”

    傅嘉树冷着脸看过去，沉声：“让雅韵把话说完。”

    这就是大改动了，四叔公皱眉问她，“你想换人过继给你爸妈？”

    “这不是回来面对面跟您禀告了吗？”

    “要的，要的。”秦家老三立应，“都是你大伯，那时候只拿钱。”

辈的了。人家能为了一个祭日，托到大老爷上？这真是天大的面了。

    “好。”秦瑜，带着儿小女儿的态问四叔公，“叔公，还要我俩跪挨打吗？”

    “住嘴！等雅韵把话说完。”六叔公一声吼。

    “大伯，您恐怕不晓得吧？去年上海可是有一件轰动的案，盛家七小要求继承先人遗产，盛家七小和八小可是胜诉了。民国是讲男女平等的，我是父母唯一的女，从理论上

    “这得多少钱？”四叔公这一算还真是一大笔钱，而且每年要去的，对秦家这个大家族来说，真的是天大的好事。

    秦瑜不他，她说：“咱们秦家这一宗在这里也生存了有两百来年了，也算是叶茂了。”

    傅嘉树低：“四叔公，我们家每年在几所学堂银两大约有五万两。家中殷实了，为族人教育上投，希望族人能书包翻，是我们家的习惯。所以我父母也支持雅韵这么，也是雅韵为秦家尽的一心意。既然用了秦家的大宅，我们毕竟生活在上海，不可能每个祭日节日都回来，我们会聘用秦家一位族人算成学堂的教工，每年为岳父岳母到了时节祭祀，也免得岳父岳母不能受香火。”

    “所以这次祭日，是要补一补的，丧礼上没有的，没烧给我妈的那些东西，我也得给她烧了去。”

    秦瑜泪落：“那七七四十九天，大伯伯母闹到什么样儿？您也是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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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苦了你了。”毕竟叔公是叔公，也只能帮忙个大概，四叔公谈了一声。

    秦瑜坐，傅嘉树站着，一只手搭在秦瑜的肩上，秦瑜说：“四叔公，刚才嘉树也说了，妈妈没合是我的心病。那时候我拿三千大洋来，让大伯好好办丧事，大伯钱拿走了，丧事办得不像样……”

    别看傅嘉树平时脾气极好，到底是作为傅家继承人培养的，而且老傅培养这个儿都是亲力亲为，言传教，那气势拿来，自然也是骇人的。

    弟兄俩互相恨得跟什么似的，秦瑜继续说了：“两位叔公，不用我说了，你们也知我爸妈想要靠元宝吃香火，那是梦了。”

    会有孩跟自己姓秦这个事没必要跟家族辈们说，一说还以为自己要回去要房。父母一辈也就剩这么老房了，自己也不可能回来住了，就让这栋房发挥一作用，也秦家老大把老房吐来，就他们那个败家的本事，穷困潦倒是注定的。

    傅嘉树侧温柔地看秦瑜：“雅韵，你把我们的打算说给两位辈听，咱们一起听听辈的意见，看看这么办是不是合适？”

    “您听我说。”秦瑜跟四叔公说，“我想把这栋宅，另外加上后的五亩竹园的地给族里个西洋式学堂。秦家的孩也好，边上的那些孩也好，不男女，都能来学堂读书。傅家在宁波和上海就开了好几所学堂，都是请了很好的先生，学费比其他学堂低一些，而且只要年终考试达到年级前一半，学费全免。这里的差额，都是傅家贴去的。我们也照这个办。另外，我们设立一个学习帮困奖学金，要是族里有人考上大学，我们每个月六块大洋，让孩们都不至于没钱上不起学。”

    四叔公抬看她，让傅家公给他跪，这不是要折煞他了。这丫以后是傅家的少了？他佯装板起脸：“有了好归宿，也不捎个信儿给我们？”

    傅嘉树挂着淡笑：“我这里先谢过蔡伯和蔡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