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了几件事，才转回来继续听言逸说话：「还有别的事吗。」

    打错了还能跟人唠起来，言逸无奈：「不舒服。」

    是个神经病alpha。言逸想。

    那个alpha明显起了疑心：「病得很重吗？」

    他又翻翻通讯录，除了客就是一些大老闆，没有任何一个人现在能和他说一句话。

    打错了吗？

    ——

    「……」

    ……

    「你……你先躺好。」那个alpha有些急躁，似乎在想办法，比如怎么把安抚信息素顺着电话线释放过来，无果，只好试图，「我摸摸你。」

    陆上锦坐在病床边，怜惜地扶起言逸的脸颊，拿了一颗草莓餵到他嘴里。

    言逸闭了闭：「好吧。」

    他默默拿着手机保持贴在耳朵上的姿势，发了很久的呆。

    原影帝日理万机，没空接电话很正常。

    「这个手术……失败的话……我会死吗？」言逸轻声问。

    还是那个说话轻佻傲气的男声，属于alpha的气息快要顺着网线压迫过来：「餵，你在哪？」这个电话号码是机缘巧合辗转得到的，了大价钱，他不会轻易放弃扰。

    言逸糊地追问：「还在吗……」

    电话另一端的男人轻佻笑了一声：「睡觉你还说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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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很喜。

    当他很想吃草莓的时候，陆上锦给了他一块苹果。

    言逸弓着，忍耐着骨髓里一阵一阵的闷痛。

    言逸分不心思想太多，蒙窝在被窝里，或许是太渴望有人能和他说些什么，于是轻声回应：「在睡觉。」

    「不舒服？为什么？」他问，好像还确实有几分担心。

    陆上锦皱起眉：「这个手术不能大意，你忍忍。」

    言逸无聊地拨过去，响了很久，对方无人接听。

    通话竟然还没断。

    「怎么样。」陆上锦问起言逸最近的状况。

    一恶心又堵上了，言逸匆匆跑去洗手间吐了一趟，回来时气若游丝，脑也不大清醒。

    言逸艰难地咽去。

    陆上锦给了他一颗草莓。

    言逸却不领。

    言逸糊地嗯了一声：「很难受……回来陪陪我吧……我好想你……只要一天……一个晚上也好……能不能不要挂电话，我能听着你的声音也好……」

    他现在不想吃草莓了，只想要一个拥抱。

    陆上锦古怪地看着他：「你从前很喜吃这个。闹脾气了？」昨天接言逸电话时他在忙，但今天不忙了，就赶来了。

    其实他不担心有人能循着定位找到他寻仇，至今还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对他造成威胁。言逸歇了一会，又了接听。

    言逸了一气，慵懒回答：「这个事我没法跟你解释，因为我只是一隻小白兔。」

    言逸笑了一声，「如果失败了，就让我消失吧。活着特别累，特别累。」

    对方安静了。

    言逸累得不想说话，了挂机。

    幻想被引导着象化，似乎真的有一双手抚摸着他的脊背，言逸轻轻着气，声如蚊吶：「痛极了。」

    一针药剂推，言逸脸泛白。

    不知不觉地了接听。

    有个不算温柔的男人跟他说话：「在甚么呢？」

    这时候，隔病房的呼叫刚巧响了，被那个alpha锐地捕捉到：「你在医院？哪个医院？」

    脑也越来越混沌，手机屏幕忽然亮了，有个陌生的号码闪动着来电页面。

    言逸翻了个，把胳膊搭在睛上。

    声音有那么几分熟悉。

    言逸想了一会儿，刚想说没有了，对方已经挂了机。

    第二天的中午，言逸被推门的吱呀轻响唤醒，抬起看了看，陆上锦走来，后跟着拿药的护士。

    我在说什么。

    浑浑噩噩的时候，屏幕又亮起来，还是那串号码。

    「在。」他回答了，声音不像刚才戏谑，凝重了些。

    翻翻通讯录，他还存过原觅的电话，因为前些日得给他陪床。

    对方沈默了一会儿：「……不会，别害怕。」

    对面的alpha笑了半天：「我知。」

    言逸对昨天持续了十几个小时的药副作用折磨心有余悸，裹着被褥往床角蹭了蹭：「今天停一天药吧，再让我适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