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缘由，只觉得面前穿着西服甲的小兔比先前更好看。

    时钟指向凌晨三，顾未早就关了直播，抱着吉他四仰八叉在沙发里张着嘴打瞌睡，店里的客人也稀疏了些，三三两两恹恹地把着酒瓶打呵欠。

    顾未俯收拾地上的酒瓶，随：「他喜你喜到所有故事都和你有关，不大似的，活在童话里，也不知说他傻还是可。」

    陆上锦挑眉：「不然呢。」

    那只小兔就是喜记得这些琐碎的东西。

    「言言，你到生命尽。」

    睛里起一层。

    陆上锦转朝他勾了勾手，牵起言逸的手，一把扯怀里。

    陆上锦淡笑着给他抹泪：「好了。你坐过来，我弹给你听。」

    他被外边千姿百态的诱人oga引，却忽视了边的言逸，莫名埋没了一个小宝藏。

    言逸有些惊讶，陆上锦从前是不会关心这些细碎小事的，所以他们之间能聊的东西并不多。

    言逸坐起来，微张着嘴望着钢琴前的陆上锦，怔怔走过去，站在他边静静地听。

    言逸趴在吧台，困倦袭来，小兔耳无聊地在吧台上弹起来，落去，弹起来，又落去。

    这才发现手机上显示着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助理打来的。

    他在酒吧里逛了一圈，在一面寄语墙上找到了熟的一张明信片。

    他离开公司甩手掌柜好几天了，不得不回去。

    但言逸一定记得。

    陆上锦低看着小兔毫无防备的睡脸，皱眉笑笑，抱着他上了二楼，剥了衣服轻着手脚放被窝里。

    「学过些西洋乐，可惜我没什么天分，后来就不再练习了。」言逸说着，其实在基地里训练残酷，痛苦多于怀念。

    「还学过什么？」陆上锦颇有兴致，与言逸攀谈。

    回看了看蜷缩睡着的小兔，坐在床边抚摸他的髮。

    「在pbb训练的时候，基地里什么都有，训练之余也没什么事。」言逸边摇晃调酒壶，边轻鬆讲述，「其实还学了几国外语，可惜一直用不上，可能都忘得差不多了。」

    证明曾经青涩的痕迹居然留到了现在，现在看起来就像小时候的难堪事，倒觉得有几分不自在。

    陆上锦扶了扶心。

    他早就忘了自己和言逸一起写过这张明信片，所以看见熟悉的字迹时发了半天的愣。

    对音乐一向的顾未忽然惊醒，起初看见是陆上锦坐在钢琴前，十分不屑，听了一会儿却抱着吉他沈迷地靠在墙边，指尖随旋律打着节拍。

    「会这个吗？」陆上锦侧着吻他额角。

    曲是《v letter（书）》。

    这双手早已不属于十年前琴房里的小王，指腹覆盖一层枪茧，手背布满陈旧的伤痕，但手指在黑白琴键上动时仍和少年一般灵动单纯。

    陆上锦坐在角落的三角钢琴前，骨节分明的修双手在琴键上和缓轻。

靠吧台，扶着空酒杯的杯沿问，「什么时候学会的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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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逸趴在吧台，自己甩着耳朵快睡着了，忽然听见浅淡的钢琴声，声音不响，柔和地震动鼓。

    边乖巧听话的垂耳兔执事，除了在战场上手令人赞嘆，那么多优秀的地方陆上锦都不曾真心去瞭解过。

    但有些可的人天生容易忘记残酷，习惯记着好的东西不忘。

    陆上锦把指尖在圆珠笔划过白卡纸留的字迹沟壑，似乎还能受到十年前遥远的温度。

    言逸了，手颤抖地搭在琴键上，才一个音，就忍不住了鼻。

    陆上锦今天睡到傍晚才起，成了酒吧里唯一一个尚且力旺盛的閒人。

    陆上锦蹙起眉。

    路过沙发上的顾未时，顾未压低声音问：「你是他的alpha？」

    直到言逸听着琴声睡在陆上锦怀里，陆上锦轻抱他站起来，肩窝垫在他，小兔耳被挤得皱皱的。

    因为言逸每天的都是一些细碎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