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手一抖，不小心把筷给掉了，汤洒来几滴。

    季淮抓住谈翊大衣的袖，拉着他往路边便利店的门廊躲，谈翊回，看见季淮张不安的样，像一个刚被收养的、还在担心被主人丢去的浪猫。

    季淮没怎么纠结就答应了，接受了谈翊给他的一离公司不远的公寓，他以为谈翊会搬来和他一起住，不过并没有，谈翊只是偶尔过来，但季淮已经很满足了，而且谈翊从不在这里过夜，这也让季淮到很兴——至少可以说明，谈翊并不是包养他，也不是滥的人。

    他反手包裹住了季淮的手，“给我什么面?”

    但这样也不赖。

    季淮闻言放松了一些，他慢慢地把自己的手指和谈翊的扣在一起，“家里东西不多了，丝面行吗?再打一个，放一颗小青菜。”

    “没、没事，我就是分神了……你说你要……”季淮换了双筷，重新将面捞到白瓷碗里，端到外面的桌上。

    这一天他并没有等太久，只是到来的方式和后果，都和他想象的截然不同。

    季淮将青菜丢锅里，“不用啊，我在这里好的，够我住了。”

    谈翊想，他们确实的很像，但许多年前谈翊在和庄烨霖设想未来的场景时，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天，庄烨霖能用那双钢琴家的手为他厨羹汤。

    “季淮，我给你换个房吧。”谈翊说。

    不过季淮也有一遗憾。之前和谈翊去游泳的时候，他看见过对方实充满力量的肌，完全看不来平时一丝不苟的西装，是这样一结实而富有的。

    很想上手摸一摸，抱一抱。

    “但不够我住。”谈翊说。

    谈翊便锁了车，跟他上去了。

    他们到了季淮的家，是个很小的单间，甚至没有客厅和卧室的分隔，谈翊脆就站在厨房门，看季淮忙来忙去，在气氤氲间，伴着哗哗声清洗一颗绿脆生的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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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过狭窄的、满地积的小巷时季淮都担心谈翊要忍不去掉走了，尤其是他们走到一半的时候，环卫工开着电车来收垃圾了，两个大垃圾桶在街上一过，厨余垃圾的味扑鼻而来，行人纷纷避让。

要受不了的。”季淮说，“我煮碗面给你垫一垫，好吗?”

    “好。”

    “小心。”谈翊说。

    “嗯，换个房，以后我找你也方便。”谈翊说。

    季淮很不好意思地承认，他馋。

    好几次午夜梦回，季淮都被自己的梦搞得又是兴奋又是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