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季淮的忌日，他不相信季淮不会破绽。

    但这次季淮是真的茫然了，他想了很久，都不知这个日有什么特殊之，隻得诚实地摇了摇：“好像不是什么重要节日吧。”

    他死的时候，已经浑浑噩噩地在无菌仓里治疗了很久，清醒的时间少昏迷的时间多，连白天夜晚都分不清，哪里还记得什么日。

    谈翊看着季淮脸上不似作伪的神，最终不得不相信，或许季淮是真的不记得。

    只有他一个人，背负着那段沉重的过往。不过这样也好，季淮什么都不记得最好，他可以重新开始。

    谈翊叉在一起的双手握了握：“没什么，你不知也是正常的。”

    季淮：“那我能走了吗?”

    “等等！”谈翊条件反地喊了来，他没有留季淮的理由，但他又迫切地想要再和季淮多相一会儿，他不想让季淮离开。

    季淮用目光发询问。

    “可能有些唐突，但是……”谈翊停顿了片刻，直白，“想和我试试吗?”

    季淮惊讶地看着他，脑海中已经闪回无数疑问，他不知为什么谈翊又要来招惹他，但他只知人不能两次跌倒在同一个地方。

    于是他果断地拒绝：“抱歉谈总，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为了让自己的话更加可信，季淮细化了一：“我们是大学同学，他是个alpha，医学生。”

    季淮在脑海里拚命搜索一个可以被他当成男朋友描述的时候，第一个来的，是病房里白大褂的一角，握住他的宽厚温的手掌，和耳边定的那一句“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能好好活去”。

    季淮一怔，他从没意识到自己的潜意识里会将程宥晟放在这样一个位置，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耳朵微微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