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吗?”季淮问。

    谈翊。

    “谈翊，我想问你，你庄烨霖吗?”

    季淮问的问题让谈翊有些意外，他斟酌了片刻，答覆：“很多年前之前，我是过他的，但也只是他表演来的那个人，后面的，更多的应该是怀念和愧疚。”

    季淮笑了：“所以啊，谈翊。你和庄烨霖青梅竹，一起相了那么多年，你都不了解他。你和我在一起四年，这四年你看到过我几次，就算在看我，也隻透过我的壳想着他，没有一秒是真正在意我季淮这个人的，那你又凭什么说你了解我?你怎么能肯定，你现在想要的那个，不是你想象中的‘季淮’?”

    他推开谈翊的手，站起来，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夏末时林草盛的风景：“你因为愧疚，对庄烨霖念念不忘了十年。现在又因为对我的愧疚，来跟我要一个机会。谈翊，你没必要对自己这样德绑架的，你活着不累吗?”

    谈翊在谈判桌上纵横十余年，一次知什么叫哑无言。

    季淮伸手推了推窗，不意外地发现也是关着的，他叹息一声：“开门吧。”

    谈翊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不是的，我当然知你是什么样的人。”

    是那个会给他在灯光氤氲的厨房里煮一碗面的季淮，是会对他笑、睛里都是厚意的季淮，是坐在蓊郁丛中喝茶看书、让他看上一就会觉得心中安定的季淮。

    季淮重复：“开门。”

    谈翊沉默了片刻，还是定地说：“不。”

    我……又错了吗

    季淮冷漠地看着谈翊，谈翊则回以一个定的目光：“在你合杜博士完成治疗之前，我希望你能留在这里。”

    季淮实在不想再吵，该说的话他已经说尽了，没有必要再去无穷无尽的重复，和谈翊吵架是很累的事，他不想争了：“卧室在哪?我想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