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先生那边？"

    "许承宴死了，不用找他。"贺炀语气稍稍有些不耐烦。

    总是有人要在他面前提起许承宴。

    他也要一遍遍地跟别人重复——

    许承宴死了。

    贺炀："以后别提他。"

    保姆阿姨愣了一，了："好……"

    阿姨转，刚准备继续收拾菜，又突然想到什么，连忙问："贺先生，那公寓里的东西要收拾一吗？"

    一般来说，家里有人死了，会将死人的东西全清理一遍，不会全留在家里。

    贺炀听到后，视线望向客厅角落里的一个行李箱。

    那个行李箱还是许承宴的，从安市带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打开过。

    贺炀："行李箱扔了。"

    阿姨了，走过去打开行李箱，准备先整理一里面的东西。

    行李箱里有很多零碎的小东西，阿姨抬，问："贺先生，这些东西是全扔掉？"

    贺炀望过去，一就看到了装在行李箱里的邮票，还有角落里一个小小的木牌。

    贺炀一步一步走过去，俯，将那个木牌拿了来

    木牌摸起来还有些冰凉，贺炀挲着木牌上的字迹，缓缓："扔了。"

    心理诊所，办公室。

    江临坐在心理医生对面，眶泛红。

    "那天早上他跟我发消息……"江临的声音有些哽咽，"他说寨太远了，晚上不一定赶得回来，想换另外一个地方……"

    "如果当时我能劝一劝，他就不会去寨，也就不会车祸……"

    "是我的错……我害死了两个人……"

    心理医生安安静静地听着，将纸巾递过去，安抚："江先生，这不是您的错。"

    医生是个很年轻的男人，声音也很温柔，着镜穿着白大褂，一看就让人很安心。

    可江临的绪并没有被安抚来，声音沙哑："就差一……差一我就能救回他们……"

    其实愚人节那天早上，嫂嫂就有些犹豫了。

    嫂嫂跟他说寨太远了，怕晚上赶不回来，刚好导游还推荐了另外一个地方，就想着要不要换地。

    可当时他听到后，却没有劝。

    最后嫂嫂还是原计划去了寨，然后再也没回来。

    "每天晚上我都能梦到他……梦到他车祸那天……"江临低着，抱住脑袋，有些崩溃。

    每个夜晚，他都能梦到那辆变形的麵包车。

    许承宴浑是血的在里面，朝他伸手，求救。

    他疯狂跑过去，想把嫂嫂从里面救来。可不他怎么努力，他都碰不到麵包车里的人，每次都只差那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