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上画着。

    瓶上原本有一层浅浅的纹，不过现在秦舟重新画画，遮住了原来的纹路。

    秦舟在瓶上胡涂着颜，又察觉到有视线一直落在自己上，于是侧过，对上了男人的视线。

    秦舟问："贺总，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贺炀看着前的青年，低声："没有。"

    就只是很久没像现在这样看过了，想再多看一看。

    "可是您一直看着我。"

    "抱歉。"贺炀移开视线。

    秦舟也没再关注，低着继续画纹。

    可当秦舟低的时候，贺炀再次转过，望着青年的侧脸。

    青年脸上还化着妆，右的泪痣稍微被盖住了一，不是很明显。

    书房里的窗帘是敞开着的，光落在青年上，从贺炀的角度望过去，青年上还泛着一层金光。

    前的青年还是和他记忆里一样。

    只要他上前，就能将对方拥在怀里。

    贺炀稍稍抬手，朝青年伸去。

    可就在快要碰到青年的后背时，贺炀的动作停了来，又还是缓缓收回手，没有打扰。

    贺炀靠在书桌边，继续注视着青年。

    而秦舟也已经画完了纹，将瓶放到桌上："好了。"

    贺炀这才望过去，看了一瓶。

    瓶上全是七八糟的墨痕迹，不知画的什么的。

    贺炀拿起瓶，认真看了一圈之后，又说："还差一首诗。"

    秦舟隻好重新拿起笔，在瓶上写了一首诗。

    不过在写字的时候，秦舟换了一潦草风格的字迹。

    写完后，秦舟放笔，问："贺总，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房间里很安静，没有人声。

    过了好一会，贺炀才说："我们能重新开始吗？"

    贺炀望向青年，"重新认识一次。"

    秦舟低，看了看桌上的瓶，轻声："贺总，我们本来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为什么一定要认识？"

    秦舟："顺其自然就好了。"

    说完，秦舟便从男人旁边走过，准备离开。

    不过秦舟才刚走到书房门，男人突然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