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于是喊人去找容湛。

    容湛原本就是一副材纤细的模样，不过六天，越发苍白消瘦，他走到病床边，半蹲来，握住纪苍穹的手，一开泪就跟着落了来：“苍穹哥，太好了，你没事，太好了呜呜。”

    “苍穹哥……”容湛泪落在纪苍穹手背上，“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等容湛来到病房后，老爷以为纪苍穹会告诉自己那天发生的事，但纪苍穹只是说：“外公，我想和容湛单独聊聊。”

    容湛哭得噎：“如果我不是oga，可能就不会……不会发生这么多让你到痛苦的事了……”

    纪苍穹其实在被砸后的第二天就醒了过来，但因为被砸伤，造成了脑震，他的意识并不清楚，在病床上昏昏沉沉躺了许久。

    因为不知容湛和纪苍穹的关系，老爷没有允许容湛病房看护，但容湛也没离远，除了睡觉的时间，时时刻刻都在住院大楼外守着。

    纪苍穹摇摇，开第一句是：“外公，容湛在哪?”

    容湛一僵。

    纪苍穹轻拽容湛，让他躺在病床上，然后伸手搂他。

    “不是的，这和你是不是oga没关系，你没有错任何事，不要歉。”纪苍穹抱容湛，亲吻他的侧额。

    直到第六天，纪苍穹才不觉得眩疼，思维清晰了一些。

    听说外孙清醒了，老爷顾不上年纪大，匆匆赶来医院：“小穹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和外公说，外公给你主。”

断了所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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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苍穹：“你为什么歉啊?你明明是受害者啊。”

    容湛第一次见纪苍穹这么崩溃。

    纪苍穹轻声：“小湛，我都知了。”

    在他的印象里，纪苍穹从来都是意气风发的，何时像这样惨白如幽灵，脆弱如薄纸。

    老爷没追问，带人离开病房，一时间病房里只剩容湛和纪苍穹两人，安静得能听见医疗仪运作时发的滴滴声。

    “你说的没错。”纪苍穹说着说着，眶发红，因摧心剖肝而泣不成声，他断断续续地说，“真相确实让人觉得很痛苦……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他是我爸爸啊……他是我家人啊，我里着他的血啊……”

    痛苦的纪苍穹让容湛的心臟如同被带刺铁鞭狠狠打般疼。

    纪苍穹：“所有的事，我都知了，你和小海为什么那么，以及我爸……”他哽咽了一，半天不气，说不话，“我爸，他都了什么事，我都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