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江医生，我们得快，回来好吃午饭。”寻嘉拎了篮走在前，时不时回看江既言，“你看着路。”

    江既言：“我帮你。”

    江既言架上竹竿，又打了抹布来，一面问，“家里电没停啊？”

    寻嘉：“装衣服被啊，城里人都用衣柜，我们乡以前不兴那个，都是用这木的大箱，我这两大箱还是我妈结婚时的嫁妆呢！”

    寻嘉笑着说：“不用，你不会。”

    寻嘉：“我想着每年也得回来住几天，我们这里报停电也很麻烦，索就留着了，反正我不用，也不会多钱。”

    “箱是什么的？”江既言忍不住问。

    江既言上了山之后发现，这里的坟墓东一个西一个，杂无章不说，大小不一，觉连形状都有随。

    寻嘉想了想说：“那你把倚在廊的竹竿架到那边。”他用手指指了指，“然后去厨房拿块抹布把竹竿一。”

不过他们好像没人在家。”

    寻嘉说村里没有小偷的，大家白天都不关门，有时候甚至晚上也懒得锁。

    外面两间屋，一间用来烧菜吃饭，另一间是杂间，里面两间就是寻嘉和爷爷的卧室。小孩儿的房间靠东边，从窗望去是绿油油的梯田，还能看到有人在其间劳作。

    江既言跟去：“那你教我。”

    “你们这里没有公墓吗？”

    上山的路就不是泥路了，甚至可以说完地诠释了鲁迅先生说的“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因为是泥路，平时风雨打，路面极其不平整，而且走得多了，泥得跟石有的一拚。江既言此刻踩在脚的路简直是缩小版的沟壑纵横，穿着运动鞋他都要担心自己会把脚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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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看小孩儿年纪不大，还有主意的。

    “你先别来。”寻嘉捂着鼻拦住江既言，他快速打开了门窗通风。

    寻嘉提醒江既言小心脚。

    “嗯。”

    寻嘉把被褥都晒上，这才拿了东西上山去扫墓。

    寻嘉堂伯家好像也没人，大门却是敞开着。

    寻嘉找钥匙开门去，江既言一门就被呛了一鼻的灰。

    “江医生，你先等一，我得把被褥拿去晒一晒，今天太大，这样晚上盖着才舒服。”他从箱里将被褥抱来。

    他的房间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靠墙还摆了两大箱。

    江既言掩住鼻去，两年多没住人，有灰尘很正常。不过他没想到小孩儿细心，走前用布将家里大分家之类都盖了起来。

    江既言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