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定了一间咖啡厅，苏洄笔直但迟缓地朝那走去。

    冷气透过玻璃门的隙迎面而来，为他僵直的四肢唤醒些许生机。

    在餐台的队伍站了不多时，就到了他。苏洄的帽檐压得很低，着罩，没有抬看餐的店员。他很小声说想要一个拿铁，想起自己在吃药，又后知后觉说想换植。

    好在对方不介意他慢吞吞的语速，很友善地问：“植是吗?请问需要冰的吗?”

    店员声音很好听，苏洄一时间有些走神，没有回答。直到听到对方又轻声重复了一遍，才了。

    “好的，麻烦您先找个位置稍等一，稍后我会给您送过去。”

    苏洄忘记拿对方递过去的小票单和号码牌，转过，滞缓地找到一个靠窗的角落坐。

    他始终没发现自己的伤在渗血，毫无绪地望着窗外，睛盯着那些行匆匆的人。

    刺毒辣的太底，鲜少有人的脸上挂着开心的笑。

    苏洄其实不想看这些。在最后的时刻，他想看看生茂盛的草浪，或是站在悬崖看着从天而降的瀑布，比雨还要充沛的滴洒在肤上。

    或者是海，一望无际的大海。

    但他又想，即便是现在的自己看到了，恐怕也受不到那有生命力的，很浪费。

    愣神之际，苏洄听到餐盘和桌面轻轻碰撞的声音，但没来得及立刻回。

    “这是您的植拿铁，请慢用。”

    又是这个声音。

    苏洄确认是同一个人，只是回慢了半拍，仅望见背影。他就这样一直盯着，直到望见声音的主人站到餐台，转，英俊的面孔。

    这是一张和声音极为相符的脸，会给人带来很多温柔的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