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忽略了一个问题。

    在一刻，慈生终于定决心。

    慈生醒过来的时候，梦中的和余韵还尚且留在他的脑海之中。

    他想，自己绝对不可以变成那个辜负了小人鱼一生的“渣男”王，不希望看到他的人鱼也因此幻化成一团泡沫消散在空中。

    而且手指还尚且微微发着颤。

    可是自己并不是那位王。

    没有人，没有任何一个人拥有为别人选择的权利，哪怕是打着为你好的借，哪怕确实结果是朝好的方向发展，一切都是不确定，一切都是不固定的。

    就好像是上一世他曾经遇到的那个主角，乔希斯一样，哪怕是天是剧为他了决定，如果他不喜，他照样可以拒绝那样的结局，走上他想要去的路。

    如果要活在没有你的海洋，我宁愿留在刀尖起舞般的岸上。

    萧望勉轻声地嘱咐他，告诉他自己会让整个海洋应约而来。

    “你等等我好吗？我一定会过去找你的，我想我可能没有必要被这些事束缚住……”

    他本不会让自己的人鱼在半夜默默泪的。

他那样快闭上双。

    这一声则是属于人鱼的。

    慈生忽然产生了某一名为懊悔的绪。

    ……

    可是旋即他又想到，可能是自己这懊悔的绪导致了他沉浸在这个梦中，他现在像是陷了祖父悖论，一切事都好似漩涡包裹围绕着他，让他没有办法呼。

    而那声呢喃似乎消失在了空气中，被无尽的海包裹着，不知有没有被慈生听见。

    慈生略微笑了一，他似乎还有话想要说，但是他张了张，忽然发现自己的声带像是被掐断了一样，只能看着前的一些景在自己的前飞速的旋转、缩小、消失……

    明明那时候他很敬佩那样的人，怎么到自己上的时候，却反而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起来，懵懵懂懂地替别人了选择，却从来没有思虑周全，没有问过别人是否愿意呢？

    他必须要尊重人鱼的想法。

    慈生觉自己的眶忽然就红了，鼻尖酸涩得不行，他半晌之后将自己的脸贴上了萧望勉的膛。

    而且，小人鱼与王错过或许有很多很多外界的原因，但是归结底，是因为王没有真的上她。

    他想，自己要完成任务之后就好好离开，如果可以的话，人鱼不要记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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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张，声音稍微有涩，看上去傻兮兮的：

    “我会来找你……”

    他以为自己要将人鱼保护好，一定要让他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