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生从来没有想过，竟然有人会将自己的逆鳞生生， 活生生地来， 只是为了治疗他一个本就没有办法治好的疾病。

    那鲜血从人鱼的伤之中淌来，或许是因为位置特殊的原因，那里并没有办法轻松地愈合。

    慈生的手在颤抖，因为无力，所以一次次从伤的上空虚虚地落来， 只能碰到人鱼冰凉光的。

    那里也早就落满了鲜血。

    “……阿加普。”

    慈生的冷汗将自己的睫都沾了，只能透过模糊的光注意到面前的人鱼。

    人鱼的脸上并没有什么痛苦的神，祂甚至带着几分淡淡的笑意，看向慈生的时候像是哄宝宝那样， 轻柔地接过了他放在上的手。

    小一简直睛都要瞪掉了，黑豆一样的小睛滴溜溜地转， 小棉团凑过来，被意外溅上了一的鲜血，险些两一黑昏过去。

    慈生能够觉到初碰冰凉再碰的鲜血在他的上涌动。

    这副模样似乎稍微有一怪异， 照慈生平日里的想法也是断然没有办法接受别人这样为他治病的。

    那些血就好像是有生命那样，主动地来到了慈生上难受的位。

    僵动不了， 那些鲜血便落在那里， 悄无声息地替他活络。

    手臂失去力气， 人鱼的气息落在那里，悄无声息地替慈生舒缓。

    尽上的病痛确实没有办法第一时间就治好，可是慈生不可否认，自己上确实好受了很多很多，至少没有刚刚那样难耐了。

    慈生的额已经冰凉了，黑发被沾透，他揽住了萧望勉的脖颈，嘴颤抖，似乎是想要阻止他别这样：

    “阿加普，不要浪费你的血……”

    他好不容易才完整地说这一句，觉自己已经用光了全的力气，一秒就要倒在地上那样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