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

    慈生小声地哼唧了两声，他大概不知自己这两声听上去多么像是在撒。

    在这个世界中，慈生从来都没有过忽然失去神志或者这完全不想思考只能靠着本能行动的时刻。

    之前回应萧望勉的慈生心中还是记挂着别的事的，所以他总是稍微有一不不愿、胆战心惊，又或是怯懦和推拒的。

    之前萧望勉碰到的慈生也有可能是在睡梦之中，那时候的乖宝虽然也恬静温柔，但是却丝毫没有生气，不会有回应，好像一个漂亮的瓷娃娃一样。

    虽然那样的宝宝也很可，也非常能够让萧望勉不自禁地提起角，但是跟现在在萧望勉面前的慈生相比，简直就是相形见绌。

    现在的慈生完全不一样。

    他是生动的，活泼的。他的脸上带着一懵懵傻傻的笑意，带着一痛楚的蹙眉。抱着恶的时候，会轻柔地捂住自己的脸颊，会咬住自己的手指。

    “我不要这样了……”

    忽然，慈生冒了这一句；他的脸上红扑扑的，睛黑闪亮，在这一片广袤的黑暗之中，他似乎躺在一片黑云朵织就的被上。

    青年动了动自己浑亮晶晶、莹的，终于从龙的爪之挣脱了一来。

    萧望勉刚刚是恶的形态，但是在这一片黑暗的时候，祂就重新变回了龙。

    而且这一次是本，祂好像是某一故事之中的邪神一样，不可名状又震撼的。

    祂珍惜地将弱小的人类给捧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将他从柔丽的和脖颈往，一路到了他白纤细的足踝和脚心。

    乖宝说不要了……

    那要克制。

    不能让他生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