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会场后，里面有许多人围成一个一个的小圈圈在聊天，从他们的打扮跟上的气质觉得来，他们真的是上社会的人士，而我心虚得像误闯晚会的平民老百姓。

    虽然我真的是平民老百姓，不过我还是抬，告诉自己，要保持自信，不然王韦凯生气还真的比什么都还要可怕。

    「给你。」他给了我一杯柳橙，「别喝太多，不然会想上厕所，女生穿礼服上厕所会很麻烦。」

    我，喝了一柳橙，很新鲜好喝。

    「在我边跟好，不要跟丢了。」他像妈妈一样叮嘱着我。

    「知啦。」都中生了，哪有那么容易跟丢的？

    我跟在王韦凯边，有许多人主动来跟他攀谈，而他也很从容地应对，扬起了公关式的笑容，那个笑容笑不笑，不是他平常对我笑的样。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这个样，平常的他想笑就笑、想生气就生气，现在的他，上有着我不懂的成熟和世故。

    在大分的宾客都跟他打招呼差不多后，他像松了一气一样吐了一气，脸上的笑容松了来，受到一丝疲倦。

    「辛苦你了。」我说，原来这就是他的世界，他必须面对的事。

    「习惯就好了。」他喝了可乐。

    这时，有一位穿着西装的男人走了过来，走到王韦凯旁，低声唤他：「少爷。」

    王韦凯皱了眉，「不是说了，别叫我少爷吗？萧叔。」

    他似乎不喜这些有钱人的称谓。

    对方上改：「韦凯，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他问。

    「今天晚上要表演的弦乐四重奏，中提琴手在路上了车祸，现在无法到现场，所以想问问你是否可以代替那位中提琴手上台演？」

    王韦凯的脸变得很难看，「萧叔，我一年多没拉琴了。」

    「我知、我知，但今晚要表演的是莫札特c大调弦乐四重奏，你有表演过啊，我知以你的实力肯定可以的。」从萧叔的语气听起来，他认识王韦凯很久了，而且对他的程度有信心。

    「可是总要排练吧？没排练的话等会上台会变成车祸现场的。」

    萧叔看了手錶，「还有一个半小时的练习时间，可以的。」

    「我没有琴。」王韦凯像是逃避问题的小孩一样，一直不断找理由。

    「饭店的董事是提琴的收藏家，我刚刚跟他联络过了，他愿意借我们一晚。」无论他找什么理由，萧叔都有办法应对，萧叔请求的神，「韦凯，帮忙一吧，老爷和夫人都很看重今晚的晚会，要是开天窗让表演无法顺利行的话，我也不好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