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贺勤愣了愣，也看向了他的脸。

    「应该说，你上挨了那刀以后我甚至觉得你肯定死了。可你没有，你活着，却忘了。」

    那便如同死了。贺勤想。

    「忘了还能再开始。你总会再我一次。」九爷却。

    「那你呢？你所的难只是躯壳？喜一个人是喜他的习惯，喜他的谈吐，喜他的行为和个，喜有更多原因是因为累积了共同回忆，那些滴形成了共同语言，让两人无话不谈。可我现在是个空壳。跟以往相同的只有。你只是执着我这个容罢了。那让我非常不舒服，我已经不是我了。你也好，三爷也好，执着的都不是我，那现在你前这个一无所知的我到底还有什么意义？」

    「怜取。」姜賾悟指了指那把束。「我跟姜成民不一样，你以为你能一路顺遂真的都只多亏他吗？我早就知你忘了，也知你在哪里，我怜取的是你。也好，灵魂也好。哪怕你丑了残了，哪怕你什么也忘了，我就是稀罕你。我也难受，难受却不是因为你忘了，而是你用忘了当作理由想推开我。」

    贺勤被他的话噎着了，膛满腔的东西全堵死了。

    「不过真可。你是拿着过去在吃醋吗？」姜賾悟笑了。

    「为什么会有这结论？」贺勤很无奈。

    「你也真傻。你什么都忘了，那你又凭什么说你自己变了？」

    贺勤语。

    「该记得的不是都有记得吗？记得怎么吃饭记得怎么喝，记得怎么叠被。也会有吃的东西，讨厌的气味。那些一直记得的不就构成了我喜的你吗？那你凭什么抹灭自己？又是从何觉自己变了？认识你的人是我，我比你还知贺勤是什么样。你忘掉的不过是几分之几。幼儿的记忆有限，假设你到五岁才懵懵懂懂，开始有了比较明确的记忆，可通常那也会忘。小时候的片段能记得的少之又少，青少年时期的记忆比较刻，假设十三岁开始好了，那你忘了的只不过六年光。」姜賾悟朝他。

    一通歪理却愣是有理，说得贺勤哑无言。

    甚至油然而生一自己在无理取闹的错觉。然不可否认的是，的确记得他。

    每一吋肌肤都不曾忘记姜賾悟掌心的温度。

    他的碰，他的亲吻，他炙的，的受，如何包覆，沉醉，贺勤一也没忘，两个像磁铁一般牢牢在一起，无比契合。

    那怜的指尖总知怎么引起浑颤慄。

    九爷靠了过来，一把抱住了他。

    「哪怕因为忘了那几年再也不能我了……也请让我这样存在。」

    一个灭了姜家的男人，就这么低三四在他耳边祈求，贺勤连大气也不敢。

    「我可以不抱你，可以不再提起，可我不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