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时十年。我终于又能理直气壮抱着你。」
无论他变成什么模样,无论他曾经被谁拥抱,姜賾悟都仍是愿意把他当成宝贝疙瘩。
贺勤知他说的「那时」,是指那个夜晚。姜賾悟杀了大家的夜晚。
「乖,痛就不要了。」
故事变得悲伤,贺勤答不上话。
梦里的他看不见自己,他蹲在地上,手上全是伤痕。
那十年九爷怎么过来的贺勤不敢问,肯定每一步都踩着血脚印。痛苦,孤独。
「后来我才知,我母亲渐渐病重也是姜成民搞得鬼,他让她吃一
药,说是保健品,我母亲不疑有他,谁会质疑孩
的孝心呢?她就这么潜移默化吃了一堆毒。尔后他故计重施,姜老
那时也快死了。」
他被压在土壤上,垫着姜賾悟的外衣。
「那之后我便是你的了。」姜賾悟忽略了他的吐槽:「我上大学之后便接手了烟草生意,我妈那时候也快不行了。你一直在她边照顾她,比我这个儿
还妥贴。你说你
中毕业就要随我一起
烟草生意,可没等你毕业我妈就死了,我妈死后没多久,我三哥便开始有些小动作。先是让我爸残了,一辈
只能坐
椅,尔后削弱许多他的势力。再来就是
到我了。他一直很喜
你,因为想得不可得,对他而言你是我的宝贝,他无论如何都想要。他想毁了我。他也的确这么
了。我受了重伤,醒来的时候我已经一无所有,彷彿不曾在世界上存在过一样。而你不在
边,最后的画面是你躺在血里,脑袋开了一个大
。后来我也倒
了。你曾经说过哪怕我一无所有也会
我,我
旁永远会有你。可我找不到你。」
躲在角落,看着忘了一切的他,看着他过着没有他的日,被姜成民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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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未成年欸!」贺勤忍不住吐槽。
「我后来还是心疼去找你,问你嘛打人?你告诉我,那个
工的孩
告诉你,我在
中
很多女朋友四
跟人睡觉,以后上大学肯定就忘了回家,忘了宝贝疙瘩。」姜賾悟这回没忍住,笑
声:「我问你是不是吃醋了?你死活不肯回答,拖了好久才红着张脸朝我
。于是我就在菸草园里
了你一顿。后来那次特别丰收,我想都多亏了你施
。」
可如今九爷还肯朝他展开双臂,贺勤不知自己为何有勇气推开他,还理直气壮。
天已经快黑了,有人从远走了过来,拨开了菸草叶:「你呀,还生气吗?」姜賾悟的脸映
帘。他的模样比现在年轻了许多,还是少年。
梦里的场景分外细节与真实,姜賾悟分明几句带过的回忆,在贺勤梦里却鉅细靡遗。
也许因为在梦里,所以觉不到疼痛。
「好。」
「好痛……」贺勤挣扎着,把姜賾悟的背抓得鲜血淋漓。
那天夜里,贺勤梦见了菸草田。
他是怎么过来的贺勤不知
。
可青少年难免矫。
梦里的场景过于真实,贺勤一也没忘掉梦的
容,梦的最后天都黑了,远方有人打着手电筒
来找他们。贺勤趴在姜賾悟背上,他背着他,
上穿着满是泥土的衣服,背上被抓破的伤
被抢走的,他都拿回来了。
贺勤惊醒了过来,旁的人还呼呼大睡。
轰地一声,风云变。
「姜老知
都是姜成民搞鬼的,可他早无能为力,其他兄弟多少也参与了这些事,那些人瓜分了我母亲的生意,每个人都拿了一笔,每个人都在看好戏。当时大家都差不多了,餐厅上
掛着生日快乐、寿比南山,看着特别讽刺。我没杀了姜老
,毕竟他疼我。但他拉住我,希望我也杀了他。姜老
肯定想也没想到,不过是
么儿竟会造成这样的结局,我没杀了他,只把枪留给他。」
除了贺勤与他的回忆,怎么也拿不回,可没关係,他能再给。
贺勤依旧死抓着他不放:「不能不要,别人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从此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不可以再有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