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至少他生来是有爹娘，虽然有和没有差不多，可是明蔚的娘很早就没有了，只见过幻影，而且他一路走来都有贵人相助，明蔚似乎只能靠自己求生。

    「不必同我。」明蔚应到小少年的心，不以为然：「对多数妖来说这也没什么，在世间修炼，非生即死。过不去的劫就是会有不好的场。」

    「你是神裔，怎么老讲自己是妖啊。」

    「在你们人族看来，不是人族的傢伙都一样。」

    「我、我没这么想啊。」

    「无所谓了。」

    小羊叹了气，又想起了什么而好奇问：「这么说，我真的是和你有缘囉？不然怎么能到你那里，喝你的那杯酒？对啦，那杯酒到底是怎么来的？你在秘境里还无聊到酿酒？」

    「那杯酒有我的血气，本来不想轻易与谁立契约。当初只因为你是个孩，我想应该很好控才让你喝的。」

    「喂喂，你居然就讲得这么直白……」

    「可是日一久，好像有些反了。」

    「啊？」

    「小孩心单纯，也容易束缚妖。」

    小羊似懂非懂笑了笑，他：「所以我们是朋友嘛。」只要他稍微卖乖撒，明蔚还是会帮他，过去的试炼也是，儘一分原因是他们俩被契约绑在一起，明蔚不帮他也不行。

    明蔚说：「别太得意。和妖久为伍绝非好事。你也不要太过信赖妖了。」

    小羊躺回床上闔：「可是我觉得你很好。对我来说，你不是妖，你是明蔚。认识你这么久了，我就是觉得你不同。」

    「对妖来说，这几年不过一眨。」

    「可是那是对你，不是对我啊。」小羊勾起嘴角微笑，他就和明蔚抬槓，不过这阵太累，他沾上枕没多久就睡着了。

    明蔚来到床边望着小羊摇喃喃：「都说不要相信妖了。一开始你也得很好，现在……就是这不听话。算了，本来你也不是真的听话的孩。」

    ＊＊＊

    明蔚曾说过，几年光于那些非人族而言不过是转瞬间的事，小羊每次听他讲这话总是有些慌。他想，自己在明蔚里是不是跟一隻蝴蝶、蜉蝣差不多，再努力活着也无法在明蔚心里留半痕跡。

    起初他也怕被妖惦记，担心妖纠缠不休，明蔚跟他其他人话话时，他也怀疑这是不是跟某些警世故事一样，有些邪祟想控依附者，就开始设法影响其思绪，使之孤立无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