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短命的事。不要这么疏远我，再像先前那样不行么？」

    明蔚眉心轻蹙：「闹什么孩脾气？」

    「我就是孩啊！」小羊厚着脸呛他：「难不是？你活这么久了还不肯让一让我，小气！」耍赖这事也是一回生二回熟的。

    明蔚有些无语，小羊在人前装的乖巧安份，但本可不是这样，只是最常在他面前真面目。他不是治不了耍赖的孩，但对着小羊却狠不心。他沉思半晌：「妖活得总是比人久，要我将你记上心，等你百年归去之后……留我一个独自怀念你，你这样不也很自私？」

    小羊眨了眨回嘴：「可是我愿意跟你当一辈的朋友，也是全诚意了，这也叫自私？你只是怕自己也寂寞吧，其实你也不是不喜我啊，所以才故意躲我对吧？你就是怕。」

    明蔚盯着小羊澄亮莹的灰眸，轻抿着，一时不知该怎样回应才好。

    小羊忽然扑抱明蔚，后者分明能轻松躲开，却只是站在原任其撒。小羊看明蔚还是在意他的，稍微恢復一些神对明蔚笑说：「嘿，你既然关心我就不会丢我，否则也不会心现不是？」

    「我是担心你来，到时我俩一起遭殃。」其实是被小羊说中了，他的确心，过往被封印太久而几乎死寂的心，在遇上小羊以后逐渐有了生机，也渐渐被牵扯不少绪，好的坏的、喜怒哀乐，都归这孩……

    他对是否能找到明斐的念想并不那么了，只要知明斐活得好就够了，现在他更希望小羊能平安。他以为自己是为了找明斐才离开阵中阵，不知不觉已经起了变化，因为小羊的缘故，心境早已不同。

    「不过……」明蔚瞇看他：「你是在盛如玄那里得不到父，转而向我撒？」

    小羊压没这样想过，但还是莫名心虚：「没有啦，我、我当你是哥哥啊。」

    「活了上千岁的哥？」

    「照宋叔的讲法，你跟他这样的换成凡人来算，那也才二十吧？」

    「你不是已经有个蓝晏清？」

    小羊当即垮脸，撇嘴说：「他又没当我是弟弟。」

    明蔚一针见血：「是你不把他当哥哥吧，从一开始就是，因为你知自己不像周谅、蓝晏清或其他弟那样修炼，只能靠我，你和他们不是同一类的，而我儘是妖，却和你一样孤寡，又都有想找的亲人，所以才这么依赖我。」

    有些被说破心思的小羊咬了咬，退开来委屈：「是又如何？你明明都清楚却对我忽冷忽，不也是利用我这心思，让我顺你的意思。」

    明蔚目光微黯，坦言：「嗯。明白就好。所以别再胡思想，别把心给任何妖。小羊，最终你还是得要靠自己才行。」

    小羊嘟噥：「还没到那个最终，在那之前陪陪我也不成？」

    明蔚的手指动了动，他想让小羊死心，但其实小羊讲得也没错，偶尔场梦也好，他有所动摇，迟疑半晌摸着小羊的发说：「别被妖迷惑，常保本心。」

    小羊若有似无应了声，没再抱上前去撒。他十四岁了，不算是年幼无知的孩，虽说本来他就没少糗给明蔚看，但越大害怕的事就越多，他脸再厚也是有底限的，心里也明白许多东西是去讨也没有，越讨就让自己越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