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船舱就不好了，快过来。」

    「不必、啊。」小羊像一样被明蔚轻松拎到怀里，他再次会到彼此形和力量差距太大，好在明蔚的动作温柔又自然，他不是太难受和尷尬，只是有些害羞。

    「还不睡是不是要我哄你？」

    小羊立刻闭双，本来有睏也已经毫无睡意，只好默背学过的东西。明蔚的手在他肩背上轻轻拍着，实在很像辈在哄骗孩，他无奈又有好笑，忽然想起一事问说：「对了，你不是元神窍而已？怎么还能碰得到我？」

    「这是神分，也等同于是另一个我。还要多亏你勤奋修炼的缘故，现在我能发挥的力量就更大了。」

    「是么？」小羊不觉得自己有多勤奋，也许听明蔚的话多晒月光也很有效，加上他在几个风宝地都埋了符阵，藉此纳天地灵气的缘故。正因为他变了，所以那诅咒才更凶狠的折磨他？想到诅咒，他心忽然有鬱，真怕有天他就这么输给诅咒，万劫不復，毕竟被咒杀的场似乎都很惨。

    小羊闔叹：「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怨恨，咒我的那人一定很不希望我被生来吧。」他知很多时候，有的人就是能毫无理的恨上另一人，他也曾埋怨过盛如玄那些风债拖累他，但也无从证实这是不是诅咒的源。也许只是有人不希望他被生来罢了。

    小羊躺了会儿还是没睡意，正想起，忽然听见明蔚在哼曲，嗓音沉柔，他安静听了一会儿问：「听起来有耳熟？」

    「你忘了？从前你哄周谅睡觉时哼过，你还跟她说这是娘亲哄你睡觉都会唱的。」

    小羊皱了眉：「经你一提，我好像也记不清她的模样了。真奇怪……好像每次疼发作都会忘记些什么，忘得越来越多。」

    明蔚说：「再过不久也许就能解除诅咒了。之后就去找你娘亲，等见到面自然会再想起来，有些东西即使一时忘了，心却还会记得。」

    「但愿如此。」小羊微微睁覷着明蔚，小声糊：「我想，就算有朝一日我们分开，我也不会忘记你。不然你又要说我自私了不是？」

    明蔚只是安静凝视小羊，平和无波的脸让人读不心思，指尖却拈着小羊一綹发丝细细抚摸。小羊也不奢望得到回应，这次再闔上不久就睡着了，他并不知在睡着后，明蔚的指指背轻缓的蹭过他面颊。

    「还是忘了我也好。」确认小羊睡熟了，明蔚淡淡的说了句，像在讲给自己听的。他知凡人多半记不清幼年的事，即使小羊常说要寻亲，这才不过五年就把娘亲的模样都忘了，凡人的记忆并不可靠，也不晓得是否也这样？

    但是如今在思索这些的他又算什么呢？如果不当一回事，也本不必想这些。他本来是想利用小孩当作媒介摆脱咒阵封印，十年对他来说不过一眨，很短暂，再说小孩心再复杂也比不过成人，所以十年听令小羊也无妨，反正这孩又单纯又好哄骗。

    然而相后才渐渐发现并不是这孩好哄骗，小羊再单纯天真也有其心思锐的时候，若无半真心，小羊也会立刻察觉，所以从前想諂媚讨好小羊，只因小羊是主独的人，小羊也都只是敷衍应付。所以他也了些心思应付小羊，但这才几年的光，他好像不知不觉连自己都给哄了，或许不是他陪伴小羊，而是小羊在陪伴他。他太习惯与之相伴，不想再独尝寂寞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