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里收了好几粒透雾金泽的丹药，星艖浮在半空的药炉变回龙蛇之姿，它张打嗝，吐了些细碎火星和几缕白烟，用一双金中带黑的竖瞳俯视底烹茗的两人。

    「差不多了。」明蔚抬看了小龙，将收来的丹药取一颗拋还，火龙张摄走药，接着化成一束银芒飞船舱外，消失在云海中。

    小羊望着小龙飞逝的方向疑问：「这就结束啦？不过最后给牠的那颗药是怎么回事？」

    明蔚收好丹药解释：「结束了，方才那是报酬。虽然那药炉不必炼化为己有，谁都能藉它的力量炼好药，但也是有条件的，那就是不炼製什么东西，最后至少都要还他一份。」

    「那要是只炼一颗药，该怎么办？」

    「找些上乘的灵石打发它吧。龙都喜好东西，它能帮你炼极好的药，还不用承受丹劫，再怎么讲都该回馈些什么。」

    小羊认同的，又问：「但也不是谁都这么厚的，如果不这么会怎样？」

    「嗯……」

    小羊看明蔚笑得别有意，嚥了猜测：「会没命？」

    「大概吧。不表示一心意也实在是很失礼不是？」

    小羊笑了，促说：「既然药都炼好了，还留在秘境？你说过，这秘境关闭的时间很不一定。」

    「我们随时能走。不过你对这里一都不好奇？还有许多天材地宝，没想过搜罗几样再走？」

    小羊摇：「怕节外生枝，我们快走吧。」

    明蔚对秘境的东西也不贪求，两人即刻啟程离开秘境，不过他们并没有立刻回潢山，而是在某山野找了暂时的栖所，等小羊服完药并化解诅咒再走。明蔚将星艖变成一间木屋，小羊依然无法，所以也不需要开伙。

    小羊坐在屋抱着，搓搓手臂苦笑说：「在秘境待了快十日，发那会儿是冬的时候，现在也差不多又要变冷了。好像一直在过冬天。」

    「我去烧火炉。」

    「那我去捡些柴火回来。」

    「小羊，你忘了可以命令我这些事？」明蔚提醒说：「你也能命令我帮你取的。」就像从前那样。

    小羊听了心虚莫名，他喜明蔚，也因此不喜利用明蔚的觉。他笑说：「你也忘了我不习惯命令？罢了，你收拾一个能舒服休息的地方，我看外面都是杉木林，是很好生火的材料。我就去随便捡些回来。我也不那么用法术。」从前他就不特别依赖法术，对他这没有天赋的人而言，施法反而很耗神，所以更习惯凡事动手张罗。明蔚不放心他一个人，所以也持跟着他树林。

    小羊捡了些薪柴回屋取，关窗时看到天边霞云是很淡的雾粉，心跟着放松不少，他坐回炉边搓手，明蔚挨近他坐，用一双大掌将他两手包覆住轻轻搓，他就安静盯着明蔚的手发愣，那双手白得好像会发亮，连淡青的浮都，再缓缓抬偷瞄一明蔚的侧顏，心里甜得酸。

    「怎么了？」明蔚拿尾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