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继续平静的过去，儘是这样一个心愿，也得无时无刻小心翼翼的守着，因为他和娘亲都不算是真正的凡人。

    他又了些工夫把杨雿熙哄睡，然后走房外，低摊掌看了，指尖失了血，指甲也泛白，再找镜照脸，脸实在算不上好，和巫鈺那元气饱满的白亮气不同，他的脸苍白得像个鬼，虽然还没泛紫，但也是很浅淡的血。

    「看起来像病膏肓，哼。」他无奈哼叹，走去后无人居住的废院里，了破落祠堂把一个小瓮取来，撕开封的白符低一气，雾白的光气被他了耳鼻等孔窍，尽光气之后他松手任由小瓮落，神有些恍惚的坐在地上。

    须臾后杨慕珂回神，脸上恢復了血，他垂低喃：「存粮都没有了。」

    那光气是所谓的生气，任何活皆有的东西，可以直接掠夺，但他对无辜生灵不来那事，这都是他在发生过战事的地方搜集来的，除此之外就是在山林里捉捕作祟的杂妖、山怪，或刚好有哪里尸变了，他就去接收那尸骸未散的一生气。

    他的脊骨曾遭到创伤，还能正常行走跑已是万幸，但也因此他像个半死不活的人，人吃的饮他就算吃了也没多少用，得靠其他活的气血续命。

    数日后到了清明，杨雿熙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成天关在屋里也闷得慌，杨慕珂就带她一起去把家里的药材卖去药堂，再到附近街市逛。杨雿熙的模样还是太醒目，所以每次门前，杨慕珂都会拿一香木磨成的粉沾了涂到她脸上，把她画得满脸蜡黄，还好杨雿熙并不讨厌这么，还觉得有趣好玩，加上那树粉有木香，所以后来她也会自己磨树粉涂脸。

    许久没逛街市的杨雿熙兴奋得不得了，拉着杨慕珂四看，她的反应和小孩儿没两样，一见到新奇喜的东西都要转问杨慕珂说：「儿，我想要这个。」

    杨慕珂不厌其烦告诉她银两没带够、不需要那些东西，他不由得暗叹持家不易啊，自己赚得实在不算多，也好在他不必每日饮，所以还算过得去。

    杨雿熙被拒绝多次后开始扁嘴，双泛着光，一脸不悦瞪着儿。杨慕珂苦笑了哄她说：「娘亲，你刚才喜的那个香包我回去就一个给你，用买的要钱，我们的钱不够。」

    「那我帮忙攒钱，你教我草。」

    「好、好，回去就教你，我还教你怎么边草环跟环。之后会开更多漂亮又香的草，你就能拣自己喜的草编来。」

    「哇啊，好好好，我儿最孝顺了！」杨雿熙开心得拍手踏步，挽住儿的手晃了晃，一脸傻气。她又喊：「儿啊，娘饿了。」

    杨慕珂跟她说：「等会儿回去还经过这里，再买零嘴。我们现在要去寺里，师父他们那里有斋菜吃，娘亲再忍忍。」

    「喔。」杨雿熙，看前方上百级的石阶皱了眉，随即又握拳告诉自己要忍耐，因为答应儿了，她拉着儿的手促：「那我们赶、赶过去，斋菜要凉了。」

    杨慕珂闻言失笑，和她一起爬上百来阶了古寺，问了广场上一位僧人要到哪里找巫鈺，那僧人说自己是云游僧，还不太清楚这寺里的事，给他指了方向让他去堂看看。巫鈺碰巧从堂来，一脸喜迎上来说：「杨哥哥你来啦，伯母也来了，伯母康復了，气看起来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