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双更衣后，明蔚牵着杨慕珂坐回桌边。虽然方才明蔚已经收拾善后，但杨慕珂多少还是能嗅到那一曖昧的气味，又或许是他自己多想了，总有心不在焉。

    「慕珂。」

    「嗯，我在听。」

    明蔚瞧他耳还有些红，倒了杯茶递过去：「喝些。」

    「好。」杨慕珂喝乾一杯抹嘴问：「你要跟我讲什么？」

    明蔚的指尖在桌面轻着，像在斟酌该从何讲起，他说：「我还没有告诉过你，当初是谁封印我，想将我炼化的事吧。」

    杨慕珂缓缓摇：「没讲过，你查来了？」

    「其实那个人你也不算陌生，我只是不想让你听了心差，也不希望你担心。不过，现在我心境又有些不相同了，依你的是寧可事先听我说，也好过从别人那里得知吧。」

    杨慕珂：「不错。」

    「封印我的傢伙是……」

    「盛如玄？」

    明蔚罕见的一脸讶异：「你知？」

    杨慕珂抿嘴苦笑：「我猜的。你都说是我知的人了，我所识得的人之中，也没几个能将你封印在忆梦谷吧。而且我知的人里面，多半也不认识你，若非为了恩怨封印你，那就是为了私利。有这野心和目的，又要行的，这么一想就只能是他啦。」

    他俩相视半晌，一时无话，却都看懂了彼此里的意，还有心疼不捨。明蔚先安他说：「不过现在我已经没事了。当初我和宋繁樺去灵素救你，晚了一步，那时盛如玄就认是我，想藉着昭明宝镜和那封印重新将我压制。」

    「那你没事吧？」杨慕珂张捉住他的手追问，随即又笑叹说：「唉，你瞧我蠢的，有事也不会再这儿了。你接着讲吧。」

    明蔚莞尔反握他的手说：「我那时和你断了契约联系，那咒誓被破坏后反噬的力量被我引回封印，加上我原本就几乎能自行破除咒封，又有宋繁樺助我，虽然免不了一场恶斗，不过危机最终还是被我们顺利化解。我当时不仅摆脱封印，还让他那面昭明宝镜又添新伤。」

    杨慕珂松开他的手，扯了扯嘴角面带愧说：「没有因为我而害了你，太好了。其实我也想过要问的，可是不知怎么开。谢谢你跟我讲这些。」

    明蔚摸了他的面庞，温和微笑：「哪有什么你害了我这事，分明是你救了蓝村跟我，而且你我之间难还要计较这事？傻瓜。要是你还想知些什么，只问我，我知无不答。」

    杨慕珂沉默片刻只是有些红了耳、颈，最后赧笑说：「我也不晓得还要问什么，不如你想讲的都跟我讲吧，我什么都想听你说。」

    「嗯……」

    「我知你话不多，可你声音好听。」杨慕珂顿了，低小声说：「我特别听。」

    杨慕珂说完抿了抿嘴，连靦腆的笑意都瞧得在压抑心，他再抬时看到了明蔚直盯着他看，脸上瞧不什么绪，他有些不安问：「我是不是说错什么，冒犯你啦？」

    「我在想……」